“你因为什么住进来的啊?”老爷爷搭话道。
林沒还没说话,有医生挂着个听诊器进来,他一瞧,居然是给自己手做包扎的那位医生,他负责的是自己临床那老爷爷。
医生也有些意外,说:“那么巧,你又有什么事?”
“自杀未遂。”林沒实话实话。
“自杀?”老爷爷听了立马批评他,“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我看你朋友伶牙俐齿的挺开朗,没想到你会想不开。”
对于生命这话题,林沒这几天在自己主治医生那边听得也够多了,他怕疼,让他再如此心如死灰,他也着实没有勇气下手。
他敷衍道:“我错了。”
给老爷爷检查完身体,这是查房的最后一间,医生让护士先走,他过来看了下林沒,林沒瘦得厉害,看起来丧且可怜。
床头卡上写着他的年龄,才二十六岁,再看看他的公示病情,笑了声,二十六岁搞得和看破了生死一样,医生说:“小小年纪能遇到什么挫折?够折腾的。”
“你也不老。”林沒瞧着他,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的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来给林沒量体温,说他退烧了,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林沒和他的主治医生背诵自己床头卡写的:“禁油腻,禁烟酒。”
“是,盯紧着你。”他的主治医生说,“听说你前天还和护士打趣,说你想吃火锅。”
“难免要嘴馋。”林沒说。
“所以做事前三思而后行,你这好端端的来吃什么苦。”老大夫说,“小何,你跟他认识?”
那位被叫做小何的医生说:“我一天之内给他包扎了两次手,伤得蛮严重的。”
“嚯……”边上老爷爷听不下去了。
看林沒的脸上没什么气色,主治医生问他晚上吃的什么,林沒说:“爱心便当,大补,正在加热着呢。”
于是主治医生走了,何医生看他半天,见他唇色发白,道:“多吃肉和动物内脏,补铁,你的爱心便当是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