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心酸不足道也。
后来他和江楚茵谈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听她很是烦恼地说:“其实我当时很想骂人的,但我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说了那么一堆干巴巴的话。”
“我老家在乡下,奶奶和别人吵架很厉害的,可是我就是学不会,上回暑假专门回去实地补课了,效果也不好,我奶奶总担心我被别人欺负,我也有点担心。”她拧着眉头,显然是在认真忧虑这件事。
周繁:总感觉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不够呢,恋爱滤镜300层是我没错了。
没过多久,思绪便戛然而止,江楚茵推门回了办公室,朝周繁歉然一笑,问:“你怎么又上来了,教授找你什么事?”
“教授让我去参加研讨会,去五天。”
周繁自然地捞过江楚茵的手把玩,却觉得这手有些凉,“手怎么这么凉?”
“刚才洗了个手。”
随即鼻尖嗅到一丝香味,似乎是鸢尾花混一点玫瑰和麝香,就沾染在她的白大褂上。医生是不允许喷香水的,他们身上最多的味道是消毒水。
周繁敏锐地意识到,这肯定是过近的身体接触才能留下的。
他状似无意地问:“刚才的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们科室男病人可比女病人多多了。”
男病人,周繁的一颗心沉下来,他们光说几句话会离得这样近乃至染上了香水味吗?
但怀疑的种子刚一种下,江楚茵就说:“我顺便给他做了个检查,情况不太好,接下来要系统治疗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周繁随即嗤笑自己,男的又如何,泌尿外科的男病人有什么威胁到他正室地位的资本吗,他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
腊月二十叁小年夜,江楚茵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副驾驶上的江楚茵正被探过身子的周繁紧紧搂住,当然嘴唇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今晚情绪分外激动,吻得便更深入更持久一点,非要勾缠着江楚茵的舌头,让她回应自己,一旦她偷懒不动,便浅咬她一口,示意她贴上来。
可她回应了,他就更没完没了,捧着她的脸不住地舔回去,总感觉脸颊都被他纷乱的呼吸烫红了。
江楚茵不免有种错觉,难道是杭帮菜吃多了,她也变甜了?不然周繁今天怎么如此不知足?甚至明天要赶一早的飞机,还想和她一起过夜。
“真的不能让我上楼么?”
“不能。”
“可我五天见不到你啊。”他试图打苦情牌,语气都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可以和我视频。”
江楚茵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不就是五天么,又不是五年,有什么可矫情的。而且明天她还要帮凌羽治疗,今晚要制定详细的治疗计划,要是如了他的意,不到半夜是完不了的,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所以她及时下车,安抚他道:“等你回来再说。”
也是,小别胜新婚,忍一忍也可以,周繁暗暗说服自己,才依依不舍地开车走了。
我女鹅是个噎人高手,但总以为自己是个嘴笨怕别人欺负自己的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