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柔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打开门看到母亲廖梦娟一个人忧郁地坐在客厅,吓了一跳。
廖梦娟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地非常好,尤其爱睡美容觉,平常不到十点肯定敷面膜睡下了。
“妈,你怎么了,一个人傻坐在这儿怪吓人的!”
宁子柔一边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换上拖鞋一边道。
廖梦娟见到女儿,顿时用手揉眼睛,伤心地落泪。
“妈,你哭什么啊?”
宁子柔把手里的名牌包包小心地丢到玄关的吧台,朝母亲奔去。
廖梦娟手拿着一张化验报告,递给宁子柔看。
“你爸的病确诊了,肝癌晚期,怎么办?我这下半辈子要怎么活啊……”
说完,彻底崩溃,扑进宁子柔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宁子柔却皱了皱眉,丝毫没有半点伤心,反倒很淡定地搂着自己的母亲。
“妈,那个糟老头到底哪点好?亏得你对他一片痴心,可他呢,让咱们跟着吃了二十年的苦!”
听到女儿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廖梦娟坐了起来,眼里淌着热泪。
“柔柔,你不可以这么说你爸,虽然你不是他亲生的,可他对你是真的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
“切!好有什么用?好能当饭吃么?我身上的包包和衣服,哪个不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换来的?他做了什么?他唯一的本事就是一事无成!”
啪——
宁子柔的话刚说完,廖梦娟扬起手,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我不许你这么不孝顺!”
“妈,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打我?他可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清醒点啊,以后给你养老的人是我不是他啊!”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廖梦娟在气头上,同时又伤心欲绝。
宁子柔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狠狠瞪了自己母亲一眼,撂下狠话。
“随你的便!反正我不会出一分钱,那老头要死就让他早点去死吧!”
说毕,转身,抓起自己的包包,连鞋子都没换,冲了出去。
门‘砰咚’关上的时候,廖梦娟终于控制不住,伤心地抱着自己大哭起来。
陈礼在外面喝多了,不想这样狼狈地回去,于是在小区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了间房。
给父母发了短信,谎称自己加班不回去,便把手机彻底关机了。
此时陈家,陈母躺在床上,‘哎哟哟’地叫了一整晚,一边喊叫,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宁浅那个小贱人!欺骗咱们礼儿的感情,她水性杨花勾搭有钱老板你知道不?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踢门,找于芬芳好好质问这事!”
“我的祖宗,你就消停些吧。人家宁家也没明确说要嫁进咱们陈家,礼金都没要。人家只是说和礼儿先交往看看,男未婚女未嫁,她就算再勾搭十个百个其他男人,咱们也没有资格去人家家里闹啊,就当礼儿遇人不淑,算了吧。”
陈父被闹得头疼,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劝道。
可陈母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咬了咬后槽牙,刚要坐起,又痛地嗷嗷叫。
“今天我可在网上火了,你没看那个什么蚪音么?都是怎么说我的?气死我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行行行,那你好歹也得等伤好了再去闹啊。”
在陈父的再三劝说下,陈母总算放弃了今晚去闹事的打算,但她也不想便宜了对面那家。
于是用脚踢了踢坐在床沿的老伴,“你去给对面那家送点惊喜去,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