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踩油门,追了上去。
icu病房内,遗嘱刚立完,且在公证人的见证下生效。
宁为国长舒了一口气,从病房内走出来,第一个反应便是给妻子打电话。
拿出手机,才发现在半夜时分,妻子给自己打了好几通电话。
也怪自己,晚上睡觉喜欢关机,又加上今天早上要立遗嘱,所以一直都没开机。
不知为什么,看到妻子的夺命连环call,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立马回拨了过去,那头像是守着电话一般,立马就通了。
那头声音颤颤巍巍,慌张地不行,“老公,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把浅浅骗过来,拖住她一天就行么?怎么,怎么还跑出两个黑衣人把人带走了啊?”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宁为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些紧张起来。
那头电话里的人更紧张,“你不知道?就是两个人高马大一身黑的男人,看上去不好对付,把浅浅带走了!”
“糟了!等会再跟你说!”说毕,他赶紧把电话挂了,在走廊里寻觅廖梦娟的身影。
廖梦娟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两名公证人和宁为国都已经出来。
顿时,无比激动,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事情顺利么?”
苟律师拿着手里的文件拍了拍,对她眨了眨眼睛,“放心,已经办妥了。”
廖梦娟这才长呼了口气,对两名公证人意味深长道:“今天辛苦二位了,承诺过二位的,二位一定放心。”
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两张卡,递给二人前,还特意东张西望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才塞到了他们手中。
两人不多言,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
苟律师见事情已经办妥,于是也称有事,先离开了。
顿时,空寂的走廊尽头,就只剩下叔嫂二人。
“嫂子,那俩个人是你找来的吧?”
“哪两个人?”廖梦娟嘴上的笑意不减,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宁子柔通报这个好消息。
宁为国却一把夺走了她的手机,很是严肃认真道:“就是两名黑衣人,把浅浅绑走了!”
廖梦娟脸上的笑意这才消失,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知道什么黑衣人,或许是宁浅得罪了其他人吧?”
“有谁会上石村来绑架她?知道她昨晚回石村的就我们几个人!”
“为国,你可不要乱讲啊,绑架是犯法的,这事我可不会做。”
“那篡改遗嘱就不犯法?”宁为国冷笑。
廖梦娟顿时不高兴了,冷着一张脸,“为国,你别忘了,你儿子那病需要一大笔钱找心理医生治疗,等为民走了,我们拿到那套房子,就分一百万给你。如果那钱你不想要了,可以随时去告发我们,请便!”
一提到‘儿子’,宁为国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脸上的光彩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沮丧和颓废。
儿子有先天性失语症,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哪里有钱看?
可浅浅是他的侄女,都流着宁家的血。
他虽然只答应廖梦娟篡改遗嘱,拖住宁浅,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要伤害她。
可如今他才发现廖梦娟的狼子野心,发现了这对母女的阴毒。
但回头,已然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