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张了张干燥的唇瓣,“靳如深,别这样……”
可这句话,却深深刺痛到了他的神经,让他更加粗粝起来。
粗掌烙在她身上,他的声音忽然嘶哑地厉害,“别这样?是只想让靳明唐碰?”
“不是!你走开……”她觉得自己委屈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他不听她解释?为什么他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被折磨地掉眼泪,可却没有哭出声,只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后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下来。
靳如深心口憋着火,当他收到邮箱发来的照片,不顾刚谈到一半的业务,火急火燎便买了最近的航班赶回来。
几乎不停歇,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只要她说一句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哪怕是哄他也好。
此刻她的挣扎在他看来,全然成了对他的抗拒。
加之上飞机前,他接到了花姨打来的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说,一直觉得二少爷和少奶奶关系不简单。
花姨是一手把他带大如母亲般的人,她的话,他是信的。
她口口声声说和明唐没什么,难道就不懂避嫌?
心中的无名火越是压制,就越想往上窜,最后,都变成了口不择言,“昨晚他也像我这有碰你吧?逢源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无疑成为利刃,扎得她心口出窟窿,不断地冒血。
宁浅死咬着唇瓣,身体一抖。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索性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置一词。
既然他已经把她误会成左右逢源的女人,那她再多解释都没用。
只是她伤心难过,第一个来质问伤害她的人,为什么是他……
男人似乎也不想听她解释,眸色一暗,愈发粗鲁起来。
一行清泪划过脸颊。
……
事后,靳如深迅速套上外衣,步伐果决,像是一刻都不愿逗留般。
走得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留下冷漠苍凉的背影给她。
他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她便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直到听到门‘嘭’地一声被无情地关上,她才终于放开自己的情绪。
全身因为情绪决堤而颤抖地厉害,她不断抽搐着,艰难地光脚下地。
地上一片狼藉,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天空明亮,光线就那么毫无阻碍地投射进来,像是要将她这狼狈的样子都沐浴一遍般。
她颤巍巍地走进洗手间,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脸色发白到吓人的自己。
头发凌乱不堪,肩膀上有牙印,上面有血痕。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才让她从颓然中惊醒。
迈着摇晃的步子,她重新回到满是狼藉的沙发前,捡起地上的手机。
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当她接起电话,听到母亲关心的问候,情绪瞬间不受控制了。
“浅浅,你还好吧?妈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你让保安放我进去,妈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