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里小区
当宁浅从的士上下来,站在这个熟悉的小区门前时,竟有种世事沧桑,时过境迁的感觉。
原来早在陈礼出国前,就已经把房子让给父亲和廖梦娟他们住了。
回想起当时,宁子柔还在国内。
那时候她和陈礼刚分手不久。
这么一推理时间线,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和陈礼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宁子柔便已经插足进来了,并且父亲和廖梦娟是知情的。
果然啊,在父亲眼里,她这个女儿,永远不如宁子柔这个继女来得重要。
她很快联想到当初得知他得癌症,去医院看望他,他脱口而出第一句问得便是‘是不是子柔’来了?
只怪当初自己太傻,天真地以为父爱如山,才没有去细想整件事。
现在想想,宁子柔跟着父亲还有廖梦娟在d市生活了十几年,后来,她来到北城念大学,之后又去国外留学了两年。
按照他们的家庭状况,哪有钱让宁子柔出国留学?
她来到了501,以前陈礼的家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廖梦娟,和以前一样,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把拖鞋重重地往她面前一丢,语气很尖酸刻薄,“别把我家给踩脏了,换鞋!”
宁浅恍若没听到般,直接踩了进去。
“唉?你什么意思啊!”
“给我闭嘴!我今天是来找宁为民的,你最好识趣点躲一边去!”
宁浅这吃了炸药的样子吓了廖梦娟一大跳,忌惮靳如深,就算不爽,还是得认怂。
所以廖梦娟翻了个白眼,坐到客厅沙发上去嗑瓜子去了。
一边嗑,还一边吐槽:“谁稀罕你来似的!”
宁浅没功夫跟这个刻薄的女人废话,直奔卧室的方向,寻找宁为民。
他听到声音,自顾自地抚着轮椅过来,带着一脸的笑容,“浅浅,你来了啊。”
宁浅却不回应他,而是抚着他的轮椅,推着一起进了房间,把房门重重关上,然后锁住。
她这满身的杀气,让宁为民很不适,但又很担心,“浅浅,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若是以前,她肯定扑进父亲的怀里,然后感动地稀里哗啦。
可现在,她麻木了,只觉得父亲这做作的关心让她作呕。
她把宁为民推到了窗户边上,也不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的语言铺垫,直接开门见山,“五年前,你把我卖去给人生孩子,那200万你花去哪里了?”
宁为民的笑容立即消失,就像听到什么吓人的鬼故事一般,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
“……浅浅,你,你在说什么?”
“不要再装了,你越是装,就会让我越恶心。五年前的事,我想起来了!”
如遭雷劈般,宁为民整个身体瘫软在轮椅上。
静坐了一会儿,他抬起手,开始扇自己耳光。
“是我该死!卖女求荣!是我该死!”
每一巴掌,都打地很有力,声音清脆。
不一会儿,宁为民的脸便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