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决定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他抽完了一根烟,又靠在走廊上和自己妻子说了些话, 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家混账儿子可能真是头磕了一下磕开窍了。
“回去把九则磕到的地方做个标记, ”祁母如是说道:“如果你家再来个哪个亲戚的儿子不学无术,让他也去磕一下。”
祁越:“……”
最终祁越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祁九则床前, 面色复杂地告诉他回家再和他细说。
祁九则一脸的雀跃。
祁越只好又抽了一根烟压惊。
医院本来就没在祁九则身上查出什么毛病, 见这崽子又活蹦乱跳地醒了过来,再加上祁越坚持,只好放他们回去了。
到家之后, 祁越便带着祁九则去了书房,往沙发里一躺,道:“那你现在知道我让你想什么了?”
祁九则搬了个椅子坐到祁越面前, “知道了。爸让我不要跟人胡混。”
“不是说这个,”祁越淡淡地道:“——或者说,不完全是。”
祁九则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是?”
“问题的关键不是你跟人胡混,而是跟谁胡混。”
祁九则把席间那群纨绔仔细回想了一遍,没发现问题,“……都没什么问题啊?”
祁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扶手,“那是你看不出来。”
祁九则:“……”
祁越又道:“九则,记得你外公么。”
“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祁越看着台灯暖色的灯罩,口里淡淡说道:“你外公是怎么去的。”
祁九则脑海里有根弦一跳,“——怎么?难道……难道是被谁害的?谁?”
祁越还是看着灯罩,口里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姓俞的。”
……
祁九则张口结舌:“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