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霁原本想继续蹲着看顾婷的。于曼没有走开, 而是站在原地，林初霁能感受到她投射过来的尖锐目光。
南乔没把林初霁和她的关系告诉于曼, 这个南乔还特意跟林初霁提了一下。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不会擅自告诉任何人。你也要一样。”昨天南乔弄完她，贴着她耳朵说。
于曼会不会已经猜到了自己和南乔的关系呢？
“于老师。”林初霁打了声招呼, 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毕业刚出道的时候，李妤就说过她，说她有棱角。她当时笑嘻嘻地说我哪有什么棱角，我就一面人儿, 软着呢。
李妤说，你是面人儿中间穿着的那根竹签儿。
其实她是有点棱角。
不过，为了能够拥抱某些东西，她愿意摘掉自己身上一两根刺。很多事情，光靠吵，靠吃醋，甚至靠武力，是行不通的。
“您来这么早啊？”林初霁一副和于曼客气的样子。确实挺早的，这会儿还不到七点，北京灰扑扑的天空刚刚擦亮。
从于曼的穿着，就能看出她的职业。非常地国际范儿。
“没你们早，”于曼看着她，“去那边坐会儿？”
近看于曼，更是能看出她瘦得可怕，只有一双红唇，涂抹了娇艳欲滴的颜色。
“嗯，好啊。”林初霁挑起嘴角，和于曼一起走进了服装组的办公室。
“林小姐，你脸色似乎不太好。”一坐下来，于曼就发出了“尖锐”的提问。
差点被南乔干得起不来床，关心说她皮肤更白嫩了根本就是彻底的错觉，化妆的时候林初霁就看到自己国宝一样的黑眼圈了。
林初霁笑了笑：“昨天的酒会太精彩了，喝得多了点，回去都没睡好。”
“说起昨天酒会……”于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确实精彩，乔儿还跟我说，酒很对她胃口。”
还“乔儿”？
犯规！
“林小姐和乔儿好像是认识的吧？”于曼问道。
“嗯，认识挺长时间了，”林初霁很淡定地说，“后来又一起拍电影不是。”
她知道于曼肯定在心里疯狂diss她：时间再长能有我时间长吗？
不管，睡了南乔一年多了，就是“很亲近”了。
“哦？是吗？”于曼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真诚而又平淡的惊讶，“乔儿怎么都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