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是谢飞没有来过的地方，姜焕对他不设防，但他也想要给姜焕保留一点私人空间。
站门口好一会儿，才抬手敲了敲门。
“焕哥，我可以进来吗？ ”
姜焕在里面又撕破了一张纸，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然后回话。
“进吧，我没有反锁。”
谢飞推门而入，还心里犯嘀咕，都悄摸摸钻进了书房，不反锁那还不如待在客厅呢，还能陪他说说话。
“你在弄什么啊？ ”
姜焕桌上摆着一沓彩色的纸，还有美工刀胶水之类的，看起来是要做手工，就是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样 的。
“叠千纸鹤。”
“？ ”
你这么少女心吗？
不过叠千纸鹤也不用刀子胶水吧？
谢飞猜测他就是工具准备得齐全，实际用不上那么多。
目光环视一圈儿，也没有第二个椅子了。
他看姜焕，姜焕也看他，沉默。
疏忽了。
“我坐你腿上。”
第一次坐姜焕腿上，还是姜焕自己抱上去的，他现在坐坐也没有什么。
“嗯。”
办公桌很宽大，配套的椅子也就跟着宽大，姜焕坐上面其实挪一挪还能给谢飞腾点儿地方坐，但他不挪。
姜焕的改变谢飞看在眼里，感叹他进步神速的同时，也在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膝上骨头咯着不舒服，谢飞往上挪，整个都坐他腿上了才拿了张纸试了试。
忘记多久以前叠过这东西了，叠起来好多个步骤都记不清，抬眼看着前面手机上还放着视频教程，他就点 了播放，还不忘问姜焕一句，“你叠这个干嘛？ ”
明明是上来让姜焕哄哄他的，现在心思都被勾走了。
谢飞好奇。
姜焕从后环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哪里还等什么以后，就发现姜焕还挺爱背着他搞小动作的。
他现在就想知道，“快点说，说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吃的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谢飞做的。
“听说可以许愿。”
谢飞：“？ ”
迷惑行为。
“那你不如去庙里烧个香，咱两个等下吃完饭就出发，指不定还能赶上新年的头香。
姜焕摇头，“那个不行。”
佛祖不行，千纸鹤行？
想着，谢飞也撕破了一张纸。
他默了默，眼睛瞄到边上的垃圾桶都要装满了。
姜焕这个手工，还是别叠千纸鹤了。
“不行，你告诉我，你要许什么愿望？ ”
姜焕的愿望确实是谢飞可以满足的，所以也不是为了许愿，是要有个盼头。
他说：“希望叠够999只千纸鹤的时候，你会愿意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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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谢飞震惊。
从脸上扩散开的热度让他浑身上下躁得慌，他问姜焕，“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
姜焕不想撒谎，所以不说话。
他不说谢飞也知道，历史重演了。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又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台词，谢飞眼眶发热，回头就戳他脸，“你是不是傻？ ”
姜焕点头，这种行为是有点傻气的。
在家里待着，姜焕就没有把头发都梳到脑后，年前剪过一次头发，现在额前的碎发也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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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眉眼深邃，瞳仁幽黑，看着就跟萌字没关系，可谢飞就是觉得他萌。
可能是太傻的原因吧。
“不许看那些东西了，我会教你的，你不许跟别人学。”
姜焕眨了眨眼，稍微思索了下，“好。”
本身去看些恋爱桥段，也是为了哄他，他要自己来教，姜焕求之不得。
对视一会儿，眼神之间都能撞出火花。
想亲他。
谢飞扒着姜焕的肩膀撑着转了个面，跟他面对面坐着。
姜焕总能比他淡定，适应力又强，而他就是嘴上花花，心里还是怂怂的。
其实还有一点，不太想去试探姜焕的底线，不舍得折磨他，所以畏首畏尾。
明明只要姜焕稳住不动，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现在发现姜焕也很享受这个过程，苦中作乐、乐在其中，谢飞就想，不然自己还是大胆着。
毕竟他还夸下过海口，说了姜焕不擅长的事情，他来做的。
于是他去亲了亲姜焕的嘴角，问他，“我腿上的伤好了，你要不要试试？我听说也很爽的。”
姜焕都开窍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