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喝酒的次数都数得出来,还是以米酒为主。
“可以。”
谢飞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了两只杯子,是他们之前去温泉山庄那边用过的两只。
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看着挺好看的。”
姜焕切了蛋糕,让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谢飞这会儿就听话得很。
蛋糕上的两个娃娃,姜焕留着没有动,谢飞帮他分了。
“里面是水果,不会很腻。”
站着的那个代表谢飞的娃娃放进了姜焕的碟子里,谢飞吃另外一个。
“留着做什么,这个是会放坏的,回头让人绐做个一样的摆件,我拍了照片!”
“嗯。”
说是这样说,姜焕还有点无从下嘴。
谢飞问他,“怎么了?你不想吃我吗?”
问话很有歧义,过了最最紧张的时候,谢飞又开始飘了。
/又o
姜焕把领带扯松了点,想想又直接解开了。
第一口咬下,后面就毫无压力。
姜焕问谢飞:“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来了。
曾经太苦太痛了,那些日子一点都不像是做梦。
但谢飞说:“我做了个梦,你自己对我说的。”
说这个还有点点沉重,谢飞反问姜焕,“我还没有问你喜欢我什么呢,长得好看?”
“不知道。”
谢飞:“……”
“你随便吹几句也行啊。”
姜焕也笑,望着谢飞像是透过他看见了时光的缩影。
“不知道怎么喜欢的。”
这些理由想起来都很笼统,他自己言说不清。
谢飞注意到他眼神,心里一咯瞪。
最最狗血还有他有点不太愿意承认的可能,就是他们以前见过。
他不记得姜焕。
谢飞心虚。
不太想问了。
姜焕给他说,“星燃之前被绑架的时候,是被人藏在了海兴孤儿院。”
海兴孤儿院,是谢飞待过的地方。
他是特别小的时候被领养的,没有什么记忆,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以后,有段时间会常去孤儿院。
甚至还问过里面的人,他可不可以回来。
谢飞更心虚了,他那时候可没少干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那时候为了躲他们,跳了人工湖,你以为我溺水了,把我捞起来了。”
谢飞:“……”有点印象了。
绑匪能绑姜星燃,对姜焕的样貌也是认识的,他就在脸上抹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厚厚一层,出了水,花成一团,更加没眼看。
“那个是你啊……那没事了……那别说了……”
谢飞那时候以为姜焕是要轻生,人工湖对小孩子来说也挺深的,他下去又不挣扎,就这么误会的。
还给他扌恩头灌了很多心灵鸡汤,认为姜焕把脸涂成那样多半是丑绝人寰,没人领养。
给他说被领养了也不好,balabala讲了很多。
简而言之就是,别因为没人领养就想不开,他还想回来,回不来。
谢飞喝酒以掩饰尴尬,“不会是因为我坏你好事了吧……”
“没有,因为你我成功在孤儿院住下了。”
谢飞:“……哦、哦,那姜星燃还得好好感谢我……”
不过,“那时候才几岁啊,我都长变样了,你怎么还认识我?”
“你初中参加竞赛的时候,我也见过你。”
初中谢飞只参加过数学竞赛。
他在养父母那里也只有一个成绩能给他们拿出去吹,不努力就有随时被赶出去的危机感。
但是,“我跟你应该不是同年级……”
“在电影院也见过。”
电影院,谢飞一生之敌。
他逃票了。
为了写观后感。
他不想让姜焕知道这个,有点烦。
“你看见了什么?”
要是看见他逃票,他就可以原地死个千百回了。
姜焕摇头,“进场没见着你,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哦。
那就好。
谢飞怕被人问起他的座位是哪里,特地去厕所躲了十几分钟呢。
想问姜焕怎么不跟他打个招呼,一想这人就是个闷葫芦,所以憋气瞪了一眼没吭声。
“后面我出国了几年。”
这个谢飞知道,他签约星娱的时候,听说姜焕才回国不到半年。
姜焕默了默,“不知道怎么喜欢的,总是想起来,然后就这样了。”
“呆子。”
“嗯。”
谢飞伸手捏他脸,“你嗯什么嗯,我在骂你。”
“开心。”
“挨骂还开心?傻子。”
谢飞又想哭,总觉得前路灰暗,活得很孤独,但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也有人会惦念他。
很少很小的一点回忆,日积月累成了心上一道印记。
他跟姜焕不同。
他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