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很淡地笑了一下,径直绕过他往书房走去,边走边吩咐:“一会儿施曳要来,给他准备点热牛奶。”
管家回道:“好的,主人。”
216有些无措地揪着衣角,就听到管家低低地说:“请回房间去,没有人传唤请暂时不要出来。”
216点点头,踩着拖鞋噔噔噔跑上楼梯,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
傍晚的时候一辆车驶进了花园,车一个漂亮倒车,停在扫出的空地。亮色的车灯照在皑皑积雪上,好像融化的颜料。
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高大,灰蓝色三件套之外又罩了一件厚厚的黑色斗篷大衣,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外套和头发上,落了薄薄
一层。
他呵出口气,凝成浓白的雾,嘴里喃喃:“好冷啊。”
门房立刻冲上去为他撑开伞。“施先生,您慢些,我家先生在书房等您。”
施曳笑了一下,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冷酷阴鸷,笑起来却有一枚可爱的尖尖犬齿,有些青春稚气的意味:“那我可得快点,不然他
等急了又给我脸色看。”
施曳进门解了外套,径自上了楼拐进书房。
“贺云山,好久不见啊。”
施曳笑眯眯地说。
贺云山伏案批文,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脱了,剩件衬衫,套着马甲和西裤,似乎暖和得很。他抬头瞥他一眼:“坐。”
施曳坐下,有些不满:“你的钱都花哪儿去了?大冷天的宅子里暖气怎么只开了这么点?”
“嫌热,熏得人头晕。说正事,你那边怎么样?”
施曳眨眨眼睛:“我办事情,你自然放心,财政部和办公室的是支持你的。教育部和外交部的也管不着我们。你这边呢?”
贺云山放下钢笔,揉了揉关节:“不行,军部老顽固和旧势力扎堆,盘根错节,不好处理。”
施曳好像早就料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非常情况,我们就采用非常手段。”
贺云山不置可否。
施曳又突然想到:“诶,你不是新分到一个omega吗?哪儿呢?”
“房间里。”
施曳仔细闻了闻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你没标记?”
贺云山向后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和一根烟,火柴点完烟后有一股轻微呛鼻的味,但是贺云山刚好很喜
欢这股味道。
“谁知道这个omega什么来历。教养院不是没养过政治间谍。”
施曳笑起来了:“不是,omega送上门来给你操,你都不操啊?”
贺云山被他这个笑弄得有点恼火,反唇相讥:“家里小妈玩着舒服吗?”
施曳天生是个厚脸皮:“爽,又娇又水,主要是耐操,不哭。”
贺云山没对发小的癖好作出评价,低头吸了一口烟,一过肺就迅疾地吐出来,浓白烟雾被唇抿成直直一条线,漂亮干净。
施曳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omega不漂亮?”
贺云山被施曳一提醒,想起一个星期前床上湿淋淋的omega,眼睛是湿的,嘴唇是湿的,小腹是湿的,红艳穴口也是湿的。
但是湿得很漂亮,一点都不黏腻,倒像是水里刚刚打捞上来的雪白的月亮。
“漂亮。”
贺云山心里道,不急,等先查清楚这个omega的底细,要是清白,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直到施曳走了,216才敢从房间里出来。
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下人的小厨房里也准备好了晚餐,但是他们得先服侍好先生才能去平安夜聚餐。
楼上的铃响了一次,通过铜质的复古电话,宅子主人的声音有种非常漫不经心的性感嘶哑:“我不吃晚饭了。”
下人们就开始吃饭,门房,厨娘,杂役,园丁和司机围坐在长桌旁,主位留给了管家,第一个客位留给了216。
气氛正好,管家甚至还起身开了瓶他珍藏的红酒,漂亮的紫红色液体滑入杯中,216也分到一小杯,因为他说自己或许不太会喝
酒。
他在教养所的时候是不被允许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