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昨天的眼泪黏在薄薄眼尾,泪痕干透了像是被揉得皴裂的纸。
216意识回笼,只剩下一个念头——先生昨晚没有真的操他,他不可能怀孕。
“嗯……好。”216听到声音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贺云山背对着他,一只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和讲打
电话时的声音一样,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懒。
216吓得想要坐起来,结果还没坐起来,酸痛的腰肢瘫软下去,又跌回床上。
贺云山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刚刚洗过澡,裹着灰色睡袍,身上的酒气已经没了,周身萦绕着不加收敛的松脂香气的信息素,让人如同置月下松林,千山万
山的松针都在散发辛辣香气。
他坐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216一眼,“醒了。”
他一凑近,216就算带着抑制项圈也能闻到那股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呼吸急促起来,腰酸腿软。
贺云山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216垂下长睫毛,小小的圆润唇珠被雪白牙齿咬住,似乎在后悔,“对不起,先生。”
216的乖顺简直超乎了贺云山的意料,他心里大为满意,省下了费力劝哄解释的功夫。
这个omega太乖巧了,贺云山更加确信,把他留在身边赏弄把玩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贺云山的语气温柔,竟然伸手摸了摸216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修长有力的手指近乎缱绻地插入216的黑发里,一点点梳弄。或
许头发是连着心脏的,216一颗早晨7点钟的心脏像是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一样鼓噪起来。
“疼吗?”
216当然疼,可是他没有借机撒娇,只是摇了摇头。
“我昨天喝了很多酒。”
216知道,要不是先生喝了酒,他不会那样碰自己。先生一直嫌弃他的胸不够大,因此兴致缺缺。216想,自己也就是一个乘人之
危的小人,不过是冥冥之中命运正义的齿轮转动,没有让他偷到先生的精液而已。
他越发无地自容起来,又小声地说:“对不起。”
贺云山看着216低眉含泪的样子,觉得这样美,这样柔弱,像是一张随意涂抹宣泄的纸,像是凛冬过后可以肆意播种的纯白的土
地。
贺云山又想起了手机里躺着的那份调查报告——出生在战火连绵的时代里,五岁父母双亡被送进教养所,门门功课都是a,又在
严苛的身体检查中获得了顶级评价,在十八岁成年之后不过一周,就揣着一个小破行李箱和小玩具被送到了他的宅邸。
他有些分神,想到216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因为前线战况惨烈,成年alpha死伤惨重,他被迫提前上阵,成为了战斗机驾驶
员。
当他架着那辆小孩儿看来是铁皮大鸟的绿色飞机在战线巡视的时候,地上会不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个孩子抬头看着他,用
那双漂亮的茶色眼睛?
贺云山又揉了揉216的头发,低声说:“晚上到书房来。”
216抬头看着先生,心里沉下去。
他要惩罚他了吗?
晚上十点的时候,宅子里的佣人和管家都去了后面一幢小房子休息,整座主宅只剩下216和贺云山。
书房里开了一盏水晶吊灯,碎钻似的光落在跪在地毯上的漂亮omega身上。
贺云山眯着眼睛,听到寂静中从某个地方传来的嗡嗡振动声。
贺云山舌头玩味地顶了一下牙关,眼睛猩红,但是语气又是温柔的,低声劝哄:“藏了什么东西?嗯?”
216很艰难地保持跪坐的姿势,自己插在嫩穴里的震动棒左突右刺,粗暴地扩张开每一寸穴肉,撑开了细密嫩滑的褶皱。
216的嗓音也暧昧不清起来:“先生……藏了……藏了玩具。”
贺云山蹲下身,和216平视,漆黑瞳孔里晕开若有似无的笑:“要先生来找吗?”
216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害羞地点点头。
贺云山掐着216的腰,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216又香又软,身形又相对娇小纤细,再适合被抱在腿上把玩不过了。
贺云山低声在216耳边说:“那先生来找了。”说着,手慢吞吞地伸进了216的睡裤里。
操,又没穿内裤。
贺云山心里又气又爱,手上力道加重,揉捏起那两瓣雪白腴软的臀肉,一摸,上面还有昨天圈戒剐蹭留下来的浮起的粉色的划痕
,可怜极了。
这么疼了,还乖乖给他玩?贺云山心里柔软了一分。
真是个乖孩子。
216别过头去甜腻腻喘起来,尾音软而上扬,带了小钩子似的,勾起了贺云山恶劣的念头。“唔!先、先生!啊……”
竟是将那根震动棒猛得插得更深。
216眼尾晕开带泪的红,像是雨落的海棠,颤颤地抖:“呜呜……先生……”
要是放在往常,贺云山完全不介意用这根紫红色的震动棒把216玩得湿淋淋求饶。但是他今天有了别的想法。
他今天就要操他。
插进艳红的软穴里,操到216哭,操到216的小阴茎再也射不出精来,操到216离了他就不能活。
贺云山淡笑一声,一点点把震动棒抽出来,扔在地毯上。
紫红色的震动棒还在嗡嗡震动,硕大的圆润顶端疯狂蠕动着,像是脱了水挣扎的鱼。
216剧烈喘息起来,一低头,半褪的睡裤里露出雪白大腿,沾满了湿漉漉的淫水。先生的手在他的腿根来回抚弄,弄得216咿咿呀
呀喘得厉害,脚背崩成漂亮直线,像是被玩得狠了。
贺云山皱皱眉头,沾满骚水的手揉上216的屁股,重重地惩罚揉弄起来:“还没操,怎么就叫得那么骚?”
216红了耳朵,小声哭诉:“没有……”
“不听话?”
“听话。唔……哈……我、我听话……”216只觉得两瓣臀肉被揉得又疼又麻,火烧起来似的,可是臀缝里又湿透了,浸
润在清亮的淫水里,滑溜溜地润着贺云山粗糙的指腹。
贺云山发了狠,把他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上扔了下去。216心里一沉,正以为先生要走,贺云山却压了上来,两下扒了
睡裤,险险地钩在216雪白的脚踝上,要掉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