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一副懊丧委屈的表情,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嘲笑自己,真把自己当他妈妈了。
喂奶喂多了,真的会对偷奶喝的人产生这样奇怪的情绪吗?
“施曳,你是单纯地想要继续操我吗?”136很淡地笑着:“我最近有思考过,是不是因为我是你见到的为数不多的omega,又是
第一个跟你上床的omega,你就会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这很正常,只要你再找一个年轻的omega,这些都会引刃而解。”
至于136自己,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和自己的继子做爱了。他不想要继续进行无爱的性了。
他的心已经被碾碎了,在许多个深夜里一点点变成了飞灰,无法收拢了。
施曳看向他,把阴茎抽出来,湿漉漉的紫红色柱身上还沾满了136温热甜蜜的水液。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可是他只是低声笑了一下,漂亮的小虎牙光泽冷冷。
“哦。小妈,有了孩子了,有了自由了,就要把我一脚踹开了。你的自由哪里来的?你以为是成璧给你的吗?是我在前线打仗流
的血换来的。”施曳表情太淡了,淡到136心里害怕,“正常?到底什么是正常的?是继子早就不甘心地在深夜爬进继母的被窝
,还是葬礼雨夜继母又爬上了继子的床?我不正常,我一点都不正常。”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早在我该死的父亲真的死掉之前,我就操过你。你当时吓得大哭,是不是也没认出来是我?不过你真乖,
还是把腿打开让我操了。”
施曳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脸上全是自暴自弃:“我告诉你,我最不正常的在哪里。我特么爱上了我的继母!我的小妈!爱?
我的爱就是这么见不得人!我是个怪物!为什么要让怪物也喜欢上一个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136。
他太温柔,太漂亮了。他是腐朽淤泥中的神圣百合,是破落教堂里被囚困的圣母像。
他为该死的讨人厌的alpha不停地生孩子。可是繁殖和苟合一点也没有让他变得肮脏。
施曳觉得他是纯白的。连放浪都是纯白的。
施曳坐起身来,万念俱灰地从外套里拿出一把消音手枪。森冷的黑,手指却是白的。
他把枪小心递给仍在发抖的136,牵住他的手指握好枪,上膛,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他笑了一下:“我让你觉得屈辱难堪吗?你可以开枪杀了我。我心甘情愿。你会好受一点吗?”
136还怔怔地沉浸在施曳近乎癫狂的爱语中,心脏狂跳,想要抱又想要哭,他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
拿枪对着施曳。
施曳低声道:“别怕。装了消音器的。不会吓到宝宝。后座力也很小,不会伤到你。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就杀掉我。贺云山会保你
,你一点麻烦也不会有。”
施曳伸手摸了一下136温热的面颊,最后道:“辛苦你了。其实要是可以,我还想亲你一下。”
可是不能了。
施曳的手指盖在136发抖的手指上,亲密无间地贴合,要一起杀死这个愚蠢示爱的年轻alpha。
“不要……”136哭着说:“不要……”
施曳置若罔闻,扣动了扳机。
一声很轻的枪响过后,施曳没死。他的胸口没有任何弹孔。
那发子弹在136的挣扎下打错地方了,打穿了他左手的手心。
刺骨的痛,痛到他嘶嘶地倒吸冷气。
“要不要再……”施曳话音未落,就被136扑进怀里抱住了。
枪掉在地板上。
136清甜香软,是丰腴的云,落在施曳的怀里。他浑身发抖,哭得狼狈:“不要!施曳不要!你抱抱我……求你抱抱我!”
施曳还有点愣:“哦……”等他抱紧了136,体温和触感让他确认这不是一场美梦之后,又飘忽地问:“那,那你是什么个意
思呢?”
136抽噎两下,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仰头亲了上去。
眼泪混着甜蜜的唾液,搅得两个人都晕晕乎乎。
不言不语的吻之后,两人终于肯在鲜血和死亡的高墙之下各迈出一步,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而肾上腺素的剧烈分泌必然导致情欲的突然旺盛。
施曳强烈勃起,在接吻的时候,那一团东西直愣愣鼓起来,戳在了136的大腿上。
施曳傻乎乎地笑了,亲了一下136的鼻尖,又舔了一下他的唇角,简直要爱死他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我现在就想做。
”
136瞪大眼睛,气红了脸,又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