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多沉重多浪漫的宿命。
216低下头,觉得自己很可笑,鼻子又酸得厉害,觉得太丢脸了,想爬下来找个地方躲起来,第二天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刚直起腰,却又被贺云山箍着腰狠狠坐下去,戳得蜜心酸软,流水潺潺。
他一下子委屈起来,咬着嘴唇小声哭起来。
“不会说话?”贺云山咬他的耳朵,揉他绵软的乳。尖利的牙顺着耳垂向后游移,落在雪白脖颈,咬在了坚硬的抑制项圈上。他
还能看不出小兔子是什么心思?
216怔了一下,心里猛然一跳。
抑制项圈被解下来,被密不透风地保护好的贞洁完好的腺体暴露在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块凸起,摸上去柔韧滑腻。
贺云山低头,闻到一股偶尔在做爱时能闻到的芝士奶盖的味道,咸甜可口,奶香浓郁。是可以一品再品的诱人味道,跟216这个
人一样。
“先生……”216红着眼圈回头,泪膜亮得惊人,闪烁着玻璃纸似的漂亮光彩。
贺云山舔了一口腺体,216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粉嫩小巧的性器喷溅出稀白精液,落在贺云山的腿上。
216的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地去摸贺云山的手,却被攥住手腕压在床上,以一个有些怪异地姿势钉在了他身上。
贺云山很低地笑了一声,“这么敏感?”又旋即收回了戏谑口吻,变得冰冷寡淡,如同训斥孩子一样训斥:“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
216小声地说:“想……想要标记。”
贺云山疲惫地垂下长睫毛,用难得温和的商量口吻严肃地对216说:“沅沅,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好人,我可能坏得超出你的
想象。你要是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决不会再爱我。但是这个标记会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除非死亡。”
216剧烈喘息着,茶色瞳孔里爱意闪烁,晃得人心旌摇曳。“我爱您,永远爱您,不用这个标记也一直爱您。”末了,又小声问
:“先生愿意标记我吗?”
贺云山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明灭挣扎。这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应承。
一个人脆弱的生命,难道还可以再承受另外一个人生命的重量吗?
一片干涸冰冷的废土,难道能养活一支单纯漂亮的玫瑰吗?
216见贺云山久久不说话,也不愿意逼他了,转过头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想说自己不要标记一类的话,可是泪腺根本不受
自己控制,看着贺云山眼泪就掉下来。
他怎么这么会哭?每次一哭,茶色眼睛就是水波摇曳的湖泊,一段明媚的山水被揉碎了,全撒在湖里,看得人心里也轰然倒塌一
片。
贺云山放弃挣扎了,亲在他哭泣的左眼上:“留着眼泪标记的时候哭。”
216两三下止住眼泪,还抽噎着,就被贺云山轻轻从前面掐住脖子,犬齿凶狠地磨吮,弄得216脚背弓起,在床单上来来回回地蹭
。
一阵猛的刺痛。
腺体被咬破,信息素被疯狂注入。
216痛得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大口喘息。
疼痛和满足相伴滋生,肉体的破碎和完整互补圆融。
慢慢的,一股芝士奶盖混合着松脂香气,慢慢地氤氲成一杯春天山野里出游时喝的芝士奶盖。
贺云山又舔了一口腺体,216哆嗦着喊先生,又转过头,甜滋滋地索吻。
贺云山的睫毛覆盖住情绪。
alpha标记后侵略和占有的本能更加强盛,他像是终于亮出獠牙的野兽,终于要开始温柔又残暴的拆吃入腹了。
他疯狂地把216压在身下操弄起来,他怎样哭叫都不会停止。性爱和反复标记是同时进行的,他必须反复确认,这个漂亮天真的
omega是只属于他的,从他的喘息、眼泪和鲜血中。
贺云山的一颗心烧起来,炽热得可怕,在极力压抑之后,还是像是一颗小小火种,把他整个人也烧了起来。
“沅沅,睁开眼睛,张开嘴巴,放松身体。”他哑声命令。
216乖乖照做了,又被翻过身来摆好姿势,从侧面抱着猛地插入。他完全眩晕了,除了性爱和反复的成结和被标记占有,就只会
虚弱地哭叫。
他彻底满足了。
他的世界被彻底重建了,曾经的废墟倒塌,被贺云山用性、吻和爱重建了。
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梦呓一般的那句“我爱您。”
他等来回答了吗?
他等来了吻。
就像敏敏说的,是一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