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潭寻深是转了性子还是自个儿没睡醒,自打醒来,停虚觉得一切都变了个样。
他的房中再瞧不见一件女儿所用之物,一切物什都换成了男子所用,且样样都合适,此外,潭寻深更是常常陪伴在侧,嘘寒问暖。
这日,停虚梳了头发,戴上许久未曾戴过的男子玉冠,一身干净利落的淡棕色长衫,坐在房间外院子里的芭蕉树下喝着潭寻深叫人送来的药膳鸡汤。
药膳的味道不太好,光闻着已经让人喝不下去,偏偏潭寻深好整以暇的做在一旁,看那闲适的模样是不打算走,要盯着停虚喝干净才好。
停虚端着碗,放也不是喝也不是,抬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心道有趣,以前是见他一面难,现在是赶他走难,果真风水轮流转么?
“怎么不喝?”潭寻深见他半天不动,道:“是不喜欢鸡汤?那让厨房做别的。”
“不是……”停虚摇摇头:“只是……算了……”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嘴里都是药材的怪味儿,停虚皱着眉放下碗,潭寻倒了杯水递给他。
停虚没接,叹了口气道:“你这半月是什么意思?是想到什么法子戏弄我不成?”
潭寻深手一顿,放下杯子:“在你心中我竟是这般?”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从前两人相处的画面,潭寻深心中苦笑,也不解释,话锋一转,道:“傅崖修书回来,已寻到仁医朱前辈的消息,不日就会将他带回庄,不过鬼医前辈神出鬼没,一时还寻不到。”
“找到他们又有什么用?”停虚面无表情的开口:“医馆那么多大夫都说了,我没病,不过体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