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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予将军心所向 2 因果(1 / 2)

京城夜间极冷,刘治早早便窝在榻上盘腿捧着一卷游记细细研读,读至兴起,更是笑了起来,那笑声清朗如清风入林,响在耳畔舒服得很。

李自与亲手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酪进来,轻轻放在榻上矮桌,轻声道:“王爷,可吃些,暖暖身子。”

刘治翻了一页书卷,似全浸了那书卷中,瞧不见周围人事一般。

李自与也不催促,只待那羊奶酪温度到了入口时才缓声道:“方才来了消息,圣上驳了荣昌公大人递上去的让小郑将军归京的折子。”

刘治低低嗯了一声,合上游记随手搁在一旁,端起羊奶酪一口一口的舀进嘴里,醇香的奶味儿在喉舌间缠绵,既甜且暖,刘治吃的认真,像个品食美味的老餮。

吃完了,李自与连忙端过清水伺候着刘治漱口。

“这可是父皇拿回兵权最好的机会,”刘治吃饱喝足,低垂着眼半靠在榻上,声音慵懒:“他不会轻易允准,且看看太子这边动静,咱们再做打算。”

李自与应诺。

要想让戍守北境之将归京自是不难,尤其伯克公只此一嫡子,为国戍边五载有余,如今伯克公年事已高,唤子回京侍奉并无不可,于情理亦合。

可偏偏,那骠骑将军手中有兵,三十万将士,只听他一人号令,如今一景,竟隐隐与当年梅大将军相似。

景文帝收不回郑中谨手中兵权,便绝不会允他归京,若要归京,便要削其手中兵权。

端看郑伯克如何选了。

北境,白城驻地,夜。

骠骑将军营帐,郑中谨对烛火详阅父亲所来密信,信上所言,庸亲王归京,与太子分庭抗礼,圣上年事已高,恐京城变,若得机会,速归。

郑中谨读完,将密信置于烛火之上,眼见它顷刻为飞灰,思绪却逐渐飘远。

他还记得,十年前,那人被贬离京之时,春雨下个不停,淅淅沥沥,极易沾湿衣摆,他午后乘坐马车前来荣昌公府门前,要见自己。

命人关了门,不见,他却不走,便是有下人为他举着伞,那衣摆和鞋袜也湿了大半。

便是被贬,但仍旧是个王爷,将其拦在门外,终究不妥。

郑中谨终是见了他,两人隔着长长的台阶,刘治站在台阶下的雨里,桃花眼里清清淡淡的,不悲不喜,郑中谨站在门口廊下,遥遥望着他,亦如古井无波。

刘治问他:“中谨得了兵权,心中可欢喜。”

郑中谨答他:“兵权乃圣上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庸王殿下慎言。”

刘治闻言淡笑:“中谨,你可知,得了这几十万大军的兵权,荣昌府便不能是纯臣。”

郑中谨目光逐渐冷凝,他抬脚,缓缓走下台阶,走入了刘治的伞下。

刘治接过李自与手中的伞柄,李自与识趣的退后数十步,直至听不见二人的声音。

“梅大将军贪图享乐,纵情声色,将几十万大军当成私兵,羌人犯我北境,他却拒不出兵,竟让圣上用和亲,以换北境太平,他难道不该交出兵权?”郑中谨冷漠开口。

刘治抬眼望他,想说,是该交出兵权,却不该落得满门抄斩,可瞧见对面人眼中的冷漠,刘治心中轻叹,桃花眼里丝丝情愫似有若无:“中谨说该,便是该。”

郑中谨闻言,心口却有几分怒意:“庸王殿下,这里不是敬思阁,亦不是庸王殿下的端淄宫,臣也不再是殿下的伴读,还请殿下莫要说这些轻浮随便之语。”

“中谨啊中谨,”刘治一边轻笑一边摇头:“你还是这般严肃刻板,事事认真较真,做伴读时是,入朝为官了亦是,却偏偏总以为本王在逗弄与你。”

“你便仔细想想,你十二岁入宫为本王伴读,替本王挨了父皇一顿打之后本王说过什么,”刘治收了笑,眉毛轻佻,雨水湿了他脸侧发丝,微风又过,竟有几分魅气:“本王说,往后,中谨想要什么,本王,便会给中谨什么,中谨,你可解其意么?”

郑中谨看刘治,只觉得他又开始疯疯癫癫的,如他的母妃梅若兰一般。

郑中谨不言语,刘治便也不再追问:“本王便走了,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归京,何时再见,本王知中谨日后必会前去北境与羌人战,本王那时必不能相送,便在这里祝中谨有朝一日能够大胜羌人,还我大启北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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