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压上来强吻我,我没出息地搂着脖颈回应他,还把两条腿盘到他腰间,凌乱的银行卡和崭新的钞票从我身上纷纷往下掉。
我脖颈两侧很敏感,但我哥非要来咬我喉结,巨痒无比,他还把手放在我肚皮上乱摸,我差点被他痒成癫痫。
“不闹了。”他亲亲我的嘴哄慰我,我太喜欢这样的亲吻,时不时就冲他撅嘴要一个,我一要他就给,亲完还会对我笑。
陈星哥临时来电话说要过来给我做检查,已经到楼下了,我用空调被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对我哥疯狂摇头,我哥惯着我,低声对电话里商量过两天再检查行不行,被陈星哥骂了一顿。
我只好迅速找条内裤套上,随手从衣柜里拽出睡衣穿上,睡裤怎么也找不着,可是时间不够了,我赶紧把床上的调教玩具一股脑塞回床头柜,再把那些房本银行卡车钥匙拢到一块儿扔回保险箱,我哥什么忙都不帮,就那么斜倚在门口看我笑话。
这时候陈星哥已经进门了,边上楼梯边穿白大褂,跟我说:“把衣服脱了。”
我有点为难。
陈星哥见我犹豫还以为我害羞,于是自己走过来帮我把睡衣掀开,扫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脖子胸前大腿根全是吻痕,手腕有绑过的痕迹,屁股蛋上都是一条一条淡红的鞭痕,幸好他没让我脱内裤,不然我菊花也是肿的。
“哎呀。”陈星哥瞪了我哥一眼,“你这不裹乱呢吗。”
段锐垂眼点烟,笑了一声:“他没事。”
我有点无地自容。
陈星哥帮我检查完,又顺便替我哥换了个药,俩人去客厅聊了一会儿,我站在二楼偷听,听见陈星哥问我哥辞职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哥说会带我换个城市。
换个城市也好,可以离讨厌的人远一点,我对这里没什么留恋的,就是以后见不着我那帮哥们还有江雪了,有点可惜。
等会儿陈星哥还有个病人,我哥去送他,让我自己在家等他回来。
我哥刚走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从门镜里看是个年轻姐姐,还挺漂亮,我这人就容易轻信长得好看的姑娘,没等她说话我就把门开了。
她抱着一箱杂物满头是汗,说这是段总放在办公室没拿走的东西,昨天打电话让她给送过来。
我请她进来喝口咖啡,人家也没拒绝,规规矩矩换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道谢。漂亮姐姐谁不爱,我正给她磨咖啡的时候,她说自己是段总的秘书。
操。我把磨一半儿的咖啡倒了,换了一袋速溶的随便冲点水搅合搅合递给她。我哥每天在公司和这种妙龄美女朝夕相处,他妈的太过分了。
小秘书接过速溶咖啡还挺开心的,问我:“是段总的弟弟吗?长得好像啊,比我们段总还帅。”
我就说我哥找这秘书不靠谱,年纪轻轻眼就瞎了。
小秘书捧着咖啡四处看看:“嫂子呢?”
谁是你嫂子。我暼了她一眼,我看这狐狸精就是想当我嫂子,也不知道我哥跟她睡过没有,正好趁现在跟她打听一下我哥之前有几个情妇。
小秘书愣了半天:“情妇?段总不是结婚了吗,弟弟,是嫂子让你打听这个吗?让嫂子放心吧,我们段总平时推酒局早回家理由都是老婆不让喝酒,大家都知道的。”
我托腮整理了一下思绪:如果我哥偷偷背着我娶了媳妇,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能接我回家陪我睡觉,而且他大多数时间回来得都挺早的,再者因为胃病,这两年除了特殊情况也不怎么赶晚上的饭局了。通过分析,我初步认为我就是那个被我哥天天挂嘴上挡酒局的嫂子。
我把秘书姐姐手里的马克杯拿走,拿出茶橱里珍藏的意大利咖啡给这位仙女重煮了一杯,双手捧给她,香气立刻溢满了客厅。
秘书姐姐说她除了来送东西,主要是来见我哥的,我哥手下的那帮小高层都打算跟着他另立门户,相处时间长了,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谁会做生意,这帮职场老油条知道跟着我哥有钱捞,所以不论忠心耿耿的还是眼光长远的,在我哥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都会伸手撑一把,我了解我哥,从不亏待朋友和员工,资源和路子一大把。
不过再怎么说另立门户不容易,剩下的就看我哥了,说实话我不想让他这么辛苦,等过几年我工作了就让他退休,我养他,给他养胖胖的,每天就喂喂鱼健健身,再就陪我。我不怕辛苦。
小秘书说,她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就跟着我哥了,那时候我哥还没到现在这个位子,她亲眼见着我哥从一个小总监一路飞升到现在,吃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我一直以为段总家里欠了高利贷呢,因为他赚钱太拼命了,从一开始就揽最大的单子做,可段总能力强啊,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从来没出过错,人家客户瞧不起我们段总年轻,又挑不出别的毛病,就故意在酒桌上欺负人,时间长了段总才把胃弄坏了,我瞧着近两年段总家底应该挺厚实了,可他还是把自己弄得特别辛苦……就像……就像……”
就像没见过钱似的。这话小秘书不敢说,我能听得明白。不知道其他同事是怎么看待我哥的,会不会有点瞧不起他。
小秘书等了十分钟我哥还没回来就先走了,说下次再来。
我实在无聊,把小秘书送来的一箱子杂物拆开看了看,除了大部分的办公用品,里面还有好几个相框,都是我们从前的合影,还有我初中手工课上用报纸给他叠的小抽屉,一块钱一包零件拼的变形金刚小模型,塑料瓶子剪成花盆种了条绿萝当挂饰,这些东西我以为搬家就扔了,没想到他都给藏公司去了,弄得跟耗子窝一样。万一他同事看见他在桌上摆这些破东西,得把我哥想得多土啊。
杂物堆里有一枚旧银戒指,本来做工就差,表面都没光泽了,这个东西我还有印象,是两年前我跟老雷他们去公园玩扔飞镖赢的大奖,揣在校服兜里给忘了,阿姨帮我洗衣服的时候这个戒指把洗衣机给卡坏了,我哥修洗衣机的时候发现这个,问我哪来的,我打着游戏随口说你捡着就送你了。
我现在能想象出来我哥在公司里戴着这枚便宜戒指装作自己有老婆,理直气壮推酒局的样子了。
在家又等了半个小时,我哥依然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想了想,披上校服去昨天的医院跑了一趟。我哥果然在骨科病房,他就是割舍不下这点儿所谓的亲情。
我无声地走进去,我哥抬头见我,并不意外,轻轻抬手把我拉到身边。
我才发现病房里还站着我哥的律师。今天的情况有些许复杂,上午二单元家的小儿子把方瑜他爸给打了,外伤十分严重,然而他们家大儿子却是局里的,二闺女是个七八线小明星,直接把事儿摆平了,还闹到方瑜的学校,要求把人开除。我妈和她老公现在只能吃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