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巴不得不跟格利特直接照面,自然答应。
野猫在铁笼里活蹦乱跳,有些吵人,艾琳瞥它一眼,见黑布裹得严实,野猫踹不开风也撩不起,格利特肯定无法察觉异样,这才放任它去折腾。
等了十来分钟,前方传来烟尘,一辆越野车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距离她们五米远处的地方。
格利特押着安诺拉走了下来。
瞧见安诺拉被绳索绑着,发丝也有了凌乱,像是在车上挣扎过一番,艾琳眼睛一亮,里边冒出无尽的恶毒。
“艾琳·弗朗克,果然是你!”格利特咬牙切齿着,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黑色的铁笼瞟。
“若非罗杰跟这个臭婊子逼得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你不要怨我呢!”艾琳耸耸肩,装得倒很有无辜的意味,嘴上却阴鸷地笑着“人我看到了,关于罗杰的机密呢?带来了吗?”
“噗——”易云睿刚喝了一口粥全部喷了出来,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夏凝。
而他过激的反应,落在夏凝眼里却是心里有鬼,被说中了!一时间,夏凝只觉得胃里一堵,差点儿把吃进去的粥全吐出来。
易云睿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查看,“老婆,怎么了?”
夏凝眼眶里全是泪,伸手拦住了想要靠近她的易云睿,“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说着起身就要回客房,打算把行李收拾一下,下了飞机就买张机票回去。
易云睿跟过去,进客房后把门关上,把夏凝抱进怀中,“老婆,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能冤枉我啊。”
“我哪里有冤枉你?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夏凝想推开他。
可易云睿却坚决不松手,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松了手,老婆还要不要了?
“老婆,你得让我死得明白点儿啊,你突然这样闹我也是很震惊,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喜欢上别的女人的?所以你从昨晚开始闹腾,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老婆,我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易云睿有些不知所措。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冠上在外面有女人的罪名的。
“你还狡辩?我看你分明就是做
贼心虚。”夏凝冷哼一声,话题已经挑明,她索性把昨天看到的易云睿见她进书房,匆匆忙忙把笔记本合上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有他后面说的让别人泡咖啡,总之从语言到表情到态度都能揣摩一二。
易云睿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心,内心是震撼的,简直叹为观止!
“原来女人不可理喻的时候,居然这么可怕。”最后,易云睿感叹了一句。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可理喻?”夏凝气得脸颊通红。
易云睿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没有,我只是感叹你想象力丰富,夸你呢。”
“少跟我岔开话题,你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又不是非有男人不可,大不了以后我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生活,不会拖你后腿,你尽管去寻找你的幸福就是。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的。”夏凝一口气说了许多。
易云睿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就说出那么多扎心窝子的话,忍不住又咬了她一口,“老婆,你再胡说我可要惩罚你了。你不是非我不可,可我却是非你不可!听清楚了吗?”
“说的好听,还不是口是心非,你还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易云睿,我可告诉你,我夏凝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若是真有了别的心思,就趁早告诉我,我们——”一拍两散。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易云睿堵住了嘴,易云睿狠狠地吻了她,直到两个人呼吸不畅,他才松开了她,却依然将她抱在怀中,严词警告,“老婆,这是最后一次我容许你对我的误会,也是最后一次容许你说离开我的话,以后若是再敢这样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凝再次意识到自己对上易云睿,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儿,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以此来表达她的不满。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就把电脑合起来?还不是怕我看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夏凝抗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易云睿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收拾一下,很快就到地方。”
说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厚厚的长款羽绒服帮她穿好。
飞机已经缓缓降落,夏凝这才看到外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易云睿没说话,把行李箱收拾好,自己也套上一件长款羽绒服,牵着夏凝的手朝外走去,机舱的门一打开,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夏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易云睿从张海手里接过一个袋子,拿出里面的围巾帽子,小心翼翼地给夏凝戴上,自己也围了一条长围巾,几乎把整个脸都遮住了,换上雪地靴,戴上手套,全副武装好后才下了飞机。
天空阴沉沉的,鹅毛大雪依然漫天飞舞,触目可及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厚厚的积雪到了小腿的高度。
此情此景,夏凝还是十分兴奋的,团了个雪球朝易云睿丢过去,易云睿头一偏就躲开了,夏凝又连续攻击了几次,一次都没打中,她不甘心,又团了个很大的雪球朝易云睿丢过去,“我就不信打不到你,我投球很厉害的。”
夏凝说着,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雪球照着易云睿的脑袋丢过去,咚的一声闷响,雪球在易云睿的脑袋上炸开了,他满脸都是雪花。
夏凝愣住了,“你,你怎么不躲开?”说着急忙跑过去,帮他把身上的雪花拍掉,一抬头就看到了他满脸的雪,连眉毛都是白的,忍不住笑起来,“噗,你是不是傻,明明能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