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见到他也很意外,挑了挑眉问道:“今天没工作了?”
“……嗯。”朝阳悠顿了顿,又问道:“待在家里很无聊?”
“还行。”琴酒将游戏手柄搁在桌子上,关掉那个竞技类游戏,一边不怎么在意的解释道:“事情昨天都解决完了,今天又没有什么新的……刚好伏特加那个蠢货前几天送过来一个游戏手柄。”他说着又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送这种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朝阳悠:“……”
嫌没用你别玩啊。
他好笑又无奈的凑上去给了琴酒一个吻,心里却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免得让自己感到难过或者自责。
毕竟,琴酒连这种估计以前看都懒得看一眼的东西都用上了,他真是太无聊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朝阳悠就把能拿的文件都拿回家处理了。
琴酒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朝阳悠知道他应该还是挺高兴的。证据就在于朝阳悠最近早晨起床时经常觉得自己腰快要断了。
朝阳悠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到解药研究出来,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侥幸了。
朝阳悠坐在桌前看文件,琴酒窝在他身后的床上看报纸。两人一前一后,偶尔交流一下想法,也挺有趣味的。
“黑泽。”朝阳悠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没有回头:“帮我去书房拿一下化谷集团的资料吧。”
没有回应。
“黑泽?”朝阳悠有些奇怪,又提高了点声音,回头看去:“黑——”
他瞳孔一缩,手里的笔顺着地心引力掉到了地板上。
琴酒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报纸掉在地下。他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就像是……
朝阳悠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有些踉跄的跑到床边,伸出手颤抖的搭上琴酒的动脉。
温热的,还在跳动。
朝阳悠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吓的脸都白了,喘了半天气才想起打电话把几个已经被纳为心腹的医生叫过来。
诊断之后的结果依旧不怎么好,或者说,更差了。
“银色一号”的副作用进一步在琴酒体内蔓延,现在还只是表现为突如其来的昏睡,这只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体现罢了,等休息够了就会自动醒来。但如果任由副作用这样发展下去,恐怕琴酒有一天就会……
长睡不醒。
朝阳悠坐在琴酒身旁,恍惚的想着。
琴酒睁开眼时就看到朝阳悠眼角微红,眼睑下有些青黑,脸色苍白,嘴唇血色也少了很多。
显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