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做得很好,然缺了紫烟玉兰,那丹药也无法炼制,近日你携我信物去一趟焚情山谷,以合理价格购买紫烟玉兰,想必谷主应会卖本座几分颜面。”
情霜点头应了,正要离开,颜不悔又出声道:
“宫外人心险恶,你一人不方便行事,可叫幻影与你同路。”
情霜闻言,告谢退下。
颜不悔自殿内踱步而出,闲来无事,便朝着裕贤居去了。
虽已到了初秋时节,但紫霄宫内四季如春,裕贤居里亦是百花盛开,争妍斗艳的景象。颜不悔步入裕贤居,见院角梅树下,陈渝立在石桌前,桌上铺了一张白纸,她正扬笔,聚精会神地作画。
盖因许久没有出门,在裕贤居内养伤,陈渝只着了一身素白便装,她身形瘦削,虽将养了许久,仍未恢复最初的样子,衣袍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散。
经过近三年的精心调养,陈渝的身子日渐好转,实力也恢复了近五成,除了不能妄动真气,平常写写画画,颜不悔已不再多加干涉。近些日子,她恢复的速度越渐快了,想必再有半年,伤便该彻底好了。
颜不悔实力高出陈渝不知几何,故而她来时,陈渝并未觉察,仍一心扑在画上,神情静谧之中透着些许温柔,唇角含笑,每每提笔,她的眼中都似有温婉如水的波光在静静流淌。
见她如此,颜不悔未曾出声打扰,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想知道陈渝在那纸上都画了些什么。
颜不悔虽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陈渝在紫霄宫住了那么久,她又须得负责将陈渝的伤治好,故而与之接触较为频繁,对陈渝此人,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陈渝这人表面上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韧倔强。在陈渝昏迷期间,她替她修复了她破碎的经脉,但却无法用真气疏导,故而两年多前陈渝初初醒来,体内经脉闭塞,四肢虚弱无力,不得起身,不能站立。
然而陈渝却硬是在一个月之内,做到扶墙下地,两个月内,行走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