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别了吧,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走,你不信,我开免提给你听。”季如许半蹲在贺强面前,商量道。
没想到贺强眉毛一拧,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啊,我就是这么一说叫他来,原来他真的在等你!你个不省心的玩意!”
季如许:......
姜还是老的辣,季如许新富,但已经招了,只好说:“反正不管怎样,我不联系他就是了,你也别气,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一时难舍难分是正常的,很多人都受了情伤,要去跳楼呢。”
贺强双颊抽搐,一点没好气地说:“你还想跳楼?贺飞扬,你敢去跳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季如许无语,低声下气道:“我就是开一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爸,你想怎样,我听你的就是了。”
贺强总算平复了怒气,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独自思考人生。季如许坐到他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路渊还在外面等,想跟他说又不敢,只能跟木头一样愣在那。
小区门口,路渊坐在卖绿豆汤的摊位上,焦急地等待着季如许,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人还没来,路渊估摸着他应该是被发现了,担心季如许的情况,所以一直在这等着。
路渊吃完绿豆汤,吃辣片,吃完辣片吃藕片,也不敢打电话问一下,怕正好是贺强接的,只能通过吃来捱时间。
自己真是个猪脑子,为什么每次连累的都是贺飞扬,而自己却平安无事,路渊拍了拍脑袋,好心情都所剩无几。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季如许和贺强两人,就直直地杵在那,季如许觉得简直是度秒如年,但又想着,反正过了这么久,路渊肯定也知道有情况,应该早就离开了。
季如许望着窗外的太阳,还是亮得睁不开眼睛,但愿路渊没有晒中暑。
贺强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季如许一脸担忧地看窗外,不悦道:“看什么!路渊还没走?”
“怎么可能,傻子都走了。”季如许瞟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家里都36度呢,更别说外面了,39度都算少的。”
贺强移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说,“飞扬,你是男的,你,你竟然还在下面,要不是我是个瘸子,我绝对要打断你的腿。”
季如许尴尬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了,这话说的,让自己怎么回,只能礼貌地点点头。
贺强嗳了一声,之所以不敢再发脾气,确实是看到同志家长群里,很多小孩被逼迫后,都吵着闹自杀,还真有傻孩子死了的,这才不敢管得太紧。
“爸,我都坐在这三个多小时了,路渊肯定也走了,我就出去转转,成吗?”季如许可怜巴巴地说。
贺强瞧了他一眼,挥挥手让季如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