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味。
放烟花的人不是张弥。
易泽直勾勾盯着他俩,他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季如许不仅牵了张弥的手,还亲了。
易泽心口被狠狠一击,脑子里乱乱的,再加上本就没多少力气,一不留神就栽了下去,落在二楼的雨棚上。
这时,烟花还在放着,正好把摔落声掩盖住,季如许没发现底下有异样,他环顾一周,确定没人后,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你走吧,我等烟花放完了就走。”张弥坦然说。
易泽忍住身体上的疼痛,慢慢爬起来,可却没办法前行,还好旁边有个窗户,易泽压下心中的苦涩,敲了敲窗,“有人吗?”
五分钟后,有位阿姨看到了他:“阿姨,可以帮我去旁边的福利院,找一位叫林荣的人来吗?叫他不要大声宣扬,一个人来就好。”
阿姨看到他脸上的血后也吓了一跳,想了好久后,才答应:“小伙子,你现在更要紧吧,要不要我救你下来?”
“谢谢,不需要。”易泽婉拒她。
他不敢让事情闹大,怕那人知道自己龌蹉心思。其实,只要能远远望一眼就好。
其他的,易泽不敢奢望,也没资格奢望。
阿姨去叫人后,易泽努力忘掉身体的疼痛,可脑海却总是想起刚刚那一幕,季如许亲了张弥的手,是不是说明,他也和自己一样,不正常?
不,季如许一直都是这样对张弥,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包括自己。
易泽靠在长满青苔的墙上,望着一轮弯月,放空:要是季如许很正常,和他在一起很难;可要是季如许不正常,自己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但他喜欢的是张弥。易泽心就像扎了刺一样,露出一个洞,直往外面冒酸水。
五分钟后,林荣赶来了,他望着易泽,嗳了一声,从三楼窗户爬过去,把易泽放了下来。
“你好像骨折了。”林荣不敢掉以轻心,看样子易泽伤到了筋骨,走路都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