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浑身一凉,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叫林荣去做义工、送礼物,却让季如许看上了他,让林荣有了可乘之机?
易泽望着发呆的季如许,他刚刚往回看,是不是就在等林荣?心里一紧,拿出电话,努力遏制住冲动:“林荣,你跟我过来。”
林荣过了十分钟还没来,但易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季如许正在被人骂。
季如许刚刚一直在想事,一不小心就将盘子打碎,那盘子是馆子店老板刚从景德镇淘来的货,一套十二生肖,才用了两天,就打碎了一只兔盘,老板气得吐血。
老板气势汹汹指着他:“你怎么做事的?一个盘子都端不住?”
季如许理亏,只好低头认错。
老板也知道他是个学生,骂多了也没什么用,没好气地说:“算了,你赔一只就好了。”
以前也发生过这事,但季如许却不记得是怎样弄过去的,“多少钱?”
“五十一个,我用了两三天,算你四十吧。”老板怕他不信,从抽屉里拿出账单给季如许看。
季如许仔细瞧了一眼,是真的,可自己的工资也才四十元一天,等于就是今天白干活。
但做错就是做错,季如许也没得说,只好道:“老板,你直接扣我这一天工资吧。”
老板也没再为难,只是又叫季如许去重擦一遍桌子,说是没擦干净。
易泽在外面看着,不知道他俩在谈什么,只知道老板的态度很凶。易泽心里很不舒服,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确定认不出来后,才走进店内。
不要发现我,易泽低调路过,可季如没发现自己,又有点失落。
易泽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没有比自己更麻烦的人。
老板在内屋,易泽快速走进去,说了一阵话后,急急忙忙地溜走,路过季如许时,易泽全身冒着粉色的泡泡。
易泽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头也不回往前走,总感觉后面有个人直盯着。
季如许看着穿得密不透风的人,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天是冷了一点,但跟熊一样,实在是逗。
易泽出门口后,快速转到一旁,身子贴在墙上,心跳得极快,就跟擂鼓一样,“咚咚”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