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开酒馆的,每次你来都要喝我酿的酒,等到你将这些陈酿新酿都喝完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借口过来,让我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黑衣修士见他低头尝酒,虽然话语抱怨语气却是带着笑意,便知晓那人不过是咕哝几句,并不是真的因为他总来喝酒而生气,不由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人的侧脸上,看着那人薄唇在黑暗中泛出柔光,仿佛藏于深海无人能得到的珍珠,那样美丽又那样温和一他禁不住抬起手来去握那人的手腕,青年没想到他会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手中一直拿着的酒勺霎时一顿,咚的一声落在了酒缸之中沉了底。
“怎么,馋了?”
青年注视着那酒勺一点点沉入缸中,却仿佛一点都不想要去捞那酒勺,而是似笑非笑的回头看着惹祸的黑衣修士,手指抬起触到那人黝黑的双眸,蓦地稍稍踮起脚尖亲了他唇角一口,随即不等那人握紧他的手腕,就连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地窖石壁上,声音仿佛带着小勾子一般,引得人禁不住迈步想将他抓回来。
“你是馋了酒,还是……馋了别的什么?”
黑衣修士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死死的盯了他许久,一步走到了那人面前,不等那人再做什么反应,霎时将人箍在怀中收紧手臂,低头一口晈在那人翘起的唇角上,熟稔的撬开唇齿和粉红的舌尖纠缠起来。
青年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这样,眼尾因长时间的亲吻浸润一点胭脂,水雾蒙蒙的漂亮的有些不真实,气喘吁吁仰起头抵住了他的肩头,薄唇已然被噬咬红的不成样子,一边抬手用袖摆擦去唇角牵连出的银丝,一边咕哝着低声哼道:“本以为是个狗崽子,没想到却是个狼崽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捡你回来——”谁知这一次不等他话音落下,黑衣修士就再度走到他面前垂下头来,高大的身躯霎时将人整个包裹在内,青年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低下身来想要自他臂弯中躲开,却正好被人抓个正着死死搂在怀中,死命挣扎了几下就扣住了他的肩背。
“……唔…你倒是吃相好些……”
“合欢……合欢……”
黑暗之中,骤然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浓郁的酒香跟着弥漫开来,青年一直悠闲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急促,窸窣的衣服摩擦声响越来越大,低声私语断断续续的不停。
“别叫了……你别在这里……”
“合欢……,,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黑暗之中传来愈发浓重的水声,一个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隐约还有几分掩不住的惊色,片刻之后却尽化成沙哑的呻吟:“阿重,回屋去,回屋再——”就在青年跟随着黑衣修士蓦地离开后,卧在床上青衫人抿抿唇也忍不了那么多,支撑着就要翻身下床寻找那个人,奈何他身上足有寸长的金针仍然插着,奋力挣扎了片刻却只能满头冷汗的支起身体,下一刻却因为手臂无力再度重重倒回去一白衣人立于门前看见的第一幕,便是林阁景这副即使是小心翼翼的动作,也不等能够真的下床就面容苍白的模样,顿时微微皱眉迎上去握住那人手臂,将还来不及反应的人搂在怀中,压低了声音唤道。
“……阿景。”
“永渊?”
蓦然被人接近床畔,林阁景下意识一惊就要躲开,下一刻却察觉那熟悉的冰冷气息,顿时一怔抬头去看,在对上那双幽紫色双眸时,乌沉沉的眸子逸出难以掩饰的欢喜,心中的大石也跟着放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怎么样?那时候你伤的最重,你的伤势……”
“吾被护着,无事。”
白衣人见他看见自己时瞬间亮起的眼眸,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柔色,抬手抚过那人腰间乌黑发丝,薄唇极轻的印在了他的眉心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