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隐欣慰地笑了。
两人浅谈了几句,岳隐便问起了萧少陵在塔中的生活:“大师兄在禁闭房里还好吗?”
沈知秋如实答道:“睡得很好,心情大约不太好。”
岳隐叹道:“他受人诬蔑,心情如何能好?”
沈知秋解释道:“师兄是因为被掌门师叔关了禁闭,心情才会不好的。”
岳隐:“师父这回确实有些矫枉过正,唉,我与你去看看他罢。”
两人便一起去找了萧少陵。
萧少陵这回倒是清醒着的,百无聊赖地盘腿坐着,忽然见了岳隐的身影,不禁跳起身来,喜不自胜道:“岳师弟!你来了!我等得你好苦!”
岳隐旋即与他见了个礼,萧少陵便道:“你待我收拾一下,我这就跟你出去了……”
岳隐冷酷地道出真相:“我只是来看看你。”
萧少陵冷酷地躺了回去:“哦,你走吧。”
沈知秋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将刚刚与苏景研比斗之事与了萧少陵听,萧少陵饶有兴味地听完,问:“苏景研是谁?”
岳隐好心地解释:“是赤沛新生代的一个弟子,素有‘小萧少陵’之称。”
萧少陵皱眉道:“什么‘小萧少陵’?听起来像我的儿子似的,我可不认。”
沈知秋:“他功夫不错,与我过了三四十招才落败了。”
萧少陵神色缓和了点,点头道:“好吧,如果他坚持的话,这个儿子我勉强认了。”
沈知秋:“辛苦师兄了。”
岳隐:“……”
沈知秋:“岳师弟,你怎么了?”
岳隐:“我只是在想,师父并非矫枉过正,他是深谋远虑啊。”
若是没有把这个萧少陵关起来,他和沈知秋加起来,岂不是要把那个苏景研气得当场拔剑自刎?岳隐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就此躲过了一场血案。
萧少陵问:“岳师弟,掌门师叔找你去所谓何事?是不是让你把我放出来?”
岳隐:“师父让我亲自去一趟赤沛,与赤沛掌门商讨如何解决任松年之事。”他见两人眼神迷茫,又旋即说道,“其一,赤沛无法证明任松年如今受墨奕庇护,其二,江湖上的对于百花蛇草剑的谣言不过似是而非,因此,要一口咬定萧师兄偷学赤沛武功可谓是绝无可能,赤沛掌门处事向来保守,必然会愿意与我们各退一步。”
沈知秋奇道:“各退一步,是退至何处?”
岳隐:“只要赤沛先出言证实萧师兄的清白,墨奕便会提供任松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