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沈知秋恍然大悟。
韩璧背部一紧,难得茫然:“你明白什么了?”
“我原本以为都是男人,没有所谓,现在才知道真的不可以。”沈知秋叹了口气,“怪不得那天师兄要打断你的腿,幸好我拦下来了。”
韩璧:“……”
沈知秋肃然地警告道:“我们以后都要注意一些。”
韩璧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哑巴。
另一头的游茗已经给宁半阙解开了穴道,把他扶了起来,宁半阙在地上坐了许久,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一片,游茗习惯性地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宁半阙见状,只觉得往昔种种,均是历历在目。
整理好以后,宁半阙才抬眼看去,朗声道:“韩公子。”
“你还有事?”韩璧顾着跟沈知秋说话,不过是懒懒地瞥去一眼。
宁半阙喉间有话,就此一噎,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今日我已经说了许多,不如就买三送二,再送你们一个消息吧。”
“你难道要说,你们借着烟雨平生刺杀朝廷命官,继而嫁祸墨奕?”韩璧收敛了轻浮之气,眉间微蹙,生出几分端华,“或者说,这个嫁祸的对象,又要落到沈知秋头上?”
“韩公子果然万事俱知。”宁半阙自知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只好自嘲地一笑,“我为了报仇,做了许多错事,但若不是这样,我得不到枯亭主人的信任,也不可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只可惜,我离目标只差一步,就已经沦为弃子。”
韩璧问道:“你最新的任务是什么?”
“暗杀魏德政。”
“原因呢?”
“阻止他从辽东回京。”
“只是阻止他回京?”韩璧沉吟片刻,灵光一闪,“魏德政是巡按御史,秘密去往辽东必然是奉了皇命,枯亭主人大概是与魏德政要指证的人有仇。”
沈知秋听了这话,只觉是前后矛盾,唯有疑惑地问道:“枯亭主人要杀魏德政灭口,这难道不是说明魏德政要指证的人与枯亭主人有关吗?”
“表面看来,确实如此。”韩璧望向宁半阙,“你把当时情况,仔细说清楚。”
宁半阙便把他领着人围堵魏德政一事前后说了一遍,本以为是螳螂捕蝉,岂料黄雀在后,最后竟被天降神兵一般的京城卫当场逮住,血战一番以后,总算是侥幸逃出。
“如此恰到好处的抓捕,除了有人向京城卫通风报信,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宁半阙冷下声调,“最奇怪的是,其他人全都往着铸剑谷逃跑,明知后头有人追踪,这跟平白暴露底细有何区别?我见势不对,便独自脱离了队伍,前来寻找师父。”
“铸剑谷?”
宁半阙向着沈知秋诡异地笑了一下,“是啊,‘墨奕’的铸剑谷。”
沈知秋惊道:“墨奕何来什么铸剑谷?!”
“里头的每一个人,都穿着墨奕的衣服,使着墨奕的武功,就连手里的剑,都刻着墨奕二字,你说他们不属于墨奕,谁会信呢?”宁半阙轻声叹道。
韩璧顿时心累:“看来这位枯亭主人同时还和墨奕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