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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节(2 / 2)

“阿爹如若当真还在世……”这是春归现在最关心的事。

“岳丈应当仍然在世,不过估计受控于人手,而今辉辉与陶氏虽则姻缘互易,不过魏国公应当知闻了珍珑杀局的事故,所以,他仍然会利用岳丈。”兰庭展开分析:“如果岳丈在世,多年前遭遇倭乱不幸罹难一事必定存伪,这和申翃必定相关,而申、温二姓交好,靖海侯温骁表面上辅佐临淄王,暗下里温守初却与郑秀交结。

丹阳道长说他事后打听的消息,是临淄王以岳丈为饵伏杀太子,后事露,临淄王及太子先且两败俱伤,连我,起初也受了误导,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岳丈应当的确受控于临淄王,临淄王这回仍然会被郑秀利用,郑秀的人应当已经泄露了珍珑杀局一事,临淄王情知太子心悦辉辉,所以他还会故意泄露岳丈的行踪,引诱太子入伏。”

“陶氏现今如何?”春归当然知道陶氏并未如官方说法一般“血崩身亡”。

“我怀疑殿下已经察知陶氏有‘梦卜’异能,所以不会急着将陶氏置之死地,应当是关禁在某处逼问陶氏某些隐情。”

“陶氏应当也知道阿爹的行踪。”春归道。

“不知她会

否开口,不过这件事我们必须向太子坦言。”

兰庭偏向于太子这时已经知闻了一些风声,可却瞒着他这件要事,无非还是因为心里的执念未消,打算先救人,好让春归对他心怀感激。

“明日我便会与太子一谈,商量如何营救岳丈,辉辉放心,我们既然已经知悉了对方的种种阴谋,这回绝对不会再受对方诱骗,也一定能成功营救岳丈脱险。”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顾公为何会被申家造谣已经死于倭乱,这些年顾公身在何处,遭遇了什么,等等诸多谜题,只有当顾公得救,和春归父女团聚后才能大白于天下。

“我曾经好些回,也有过一些断续的梦境。”说起那些不愉快的梦境,春归微微蹙着眉头:“梦境里我似乎着急去见于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应当是在城郊某处,我是孤身,先入了陷井,而后太子赶到……这时想这梦境,应当就是太子入伏遇害的情境,但我当时并未丧命,仿佛后来……落在了温守初手里。”

风灯一晃,烛影落兰庭眼中攸忽有如杀气。

他这时已经听春归提起过温守初对她的暗中觑觎,如果说申文秀的“旧情难忘”还不至于让兰庭心生戾气的话,温守初此时在兰庭心目中无异于缩在暗处的毒蛇,让他恶寒之余激生了除之后快的杀意。

追溯到江南之时,元亥遇害案,袁箕、钱柏坡等等虽为罪魁之一,但真正的设计者确定乃郑秀,而温守初的出现,说明他是知情人,他与郑秀断非泛泛之交,也绝对不会是靖海侯府留下的一条“后路”。

靖海侯真正的谋主,当为郑秀。

“有一件事,辉辉为何孤身去见岳丈?辉辉那时应当无意让太子涉险,但为何不知会太子,倘若太子动用亲兵护侍,不至于轻易让临淄王得逞,临淄王于京城伏杀太子,不可能胆大妄为动用亲卫,只能是死士,又或者私兵,可临淄王哪里来的这些人手还能瞒得密不透风?”

而这些疑点,次日当兰庭与太子摊牌时,终于有了解答。

当然太子被迫承认自己早知顾父也许在世的消息后一直隐瞒,难免有几分尴尬,更多是不甘心的复杂情绪,不过这时连春归都已经知情了,他再坚持要靠一己之力解救顾父,恐怕非但不会让春归领情,反而会引起春归的反感,惊喜已经不能成为惊喜了,拒绝兰庭这名正言顺的女婿插手简直可谓荒唐可笑。

也只能讪讪解释几句:“我虽听闻了风声,但还未得到证实,先知会迳勿及……春归,到头来却是假讯,尤其会让春归空欢喜一场岂不糟心?”

兰庭没有计较太子这时直呼春归闺名的执拗行为,待听说太子察知的消息后,眉头才蹙:“倭国细作?”

“是,温骁的确是放出了这样的风声,而今倭寇屡屡骚扰我国沿海州县,劫财害命,对于倭国细作朝廷一直严剿慎防……”

“所以殿下就想着先不惊动朝廷官兵,只带少数心腹亲卫救人?”兰庭问。

太子默认了。

他也是想最大限度的保证顾父的安全,起码得等到先把顾父解救之后,再察明究竟替顾父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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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上报天子

不得不说太子也真够用心良苦,但却没想到这样以身涉险会踩中死亡陷井。

“我猜当孙崇葆的‘卜言’得以实证后,临淄王才会透露准确的消息为殿下‘察实’。”兰庭道。

“可那时咱们再想营救之策,会否太晚,而今最重要的是保证顾公的安全。”太子也蹙起了眉头:“我倒是可以再逼一逼陶氏。”

“陶氏落得如今下场,恐怕不会再期望殿下能予她荣华富贵了,殿下用刑,或许能逼她开口,但万一陶氏随口胡诌,极有可以打草惊蛇,反而会让岳丈陷于危险。且临淄王既然有意污篾岳丈为东瀛细作,恐怕不仅仅是打算诱害殿下入伏而已,甚至想将臣及轩翥堂也一网打尽,所以……岳丈暂时还无性命之忧。

臣有一建议,而今皇上既然已将锦衣卫交给殿下节制,此事莫如动用锦衣卫暗察,臣与内子,均不相信岳丈真为东瀛细作,负叛国大罪,不惧锦衣卫察实。”

也就是说这一件事兰庭的打算是公察而非暗究。

“迳勿应当明白,父皇虽已将锦衣卫交我节制,可我若然真要动用锦衣卫,理当上禀父皇知悉。”太子缓缓的用手指轻叩几案:“我是亲眼目睹过玉阳真君的存在,所以不会怀疑春归的话,但时光回流这等悚人听闻的事体可无法说服父皇也信之不疑,便是有丹阳老道旁证,父皇相信的也仅限丹阳老道的医术,对测卜方术之说,一直是心怀警慎的。”

兰庭明白太子的言下之意。

“殿下是担心事涉临淄王,会触动皇上的疑忌,以为殿下急着将手足兄弟斩尽杀绝。”

“若非父皇一直深忌祸起萧墙,多少事体我们也不会这般束手束脚。”太子点明了这个事实。

“但而今是该让皇上明白,杜绝祸起萧墙并非殿下单方面宽容就能做到了,而且,此回事件关系到岳丈及内子,殿下倘若暗察,岂不让皇上怀疑包庇徇私,珍珑杀局尚且过去不久,殿下察知这一件事件后禀明皇上,方为合情合理之事。”

太子飞快扫了一眼兰庭,手指停止叩击:“迳勿是想说我这回自作主张,险些又将春归置于险境?”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臣不过是提醒殿下规避风险。”

“迳勿,而今你们都知道了……”话刚说半句,太子便就顿住,忽而摇头一笑:“罢了,现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

说是慎重考虑,但太子其实也就只和如今俨然已经被他当作心腹客僚的龚望商量了商量,龚望一听这建议是兰庭亲口提出,便拒绝思考了:“赵都御的法子,那必然是最妥当的,且皇上而今连国政几乎都已经交给了殿下,足见殿下日后克承大统已经成为必然,不管是临淄王还是秦王,只要野心不死,理当会趁尘埃落定之前兴风作浪,皇上忌讳的是手足相残,殿下防范的同样是阖墙之争,可争乱眼看不能避免,不是闭起眼来就能平息了,殿下也确实应当提醒皇上警防不臣挑生逆乱,否则便不是皇家一

姓之祸,而为天下朝野之劫。”

太子抬起眼睑来:“小龚你可真是实打实的赵都御铁头拥趸。”

“我对赵都御,那确实越是了解越是心折。”龚望嘻嘻一笑。

“梁师砦不是要给你做媒么?这段儿怎么也没听你再说有无下文。”太子轻哼一声,摁下拈酸吃醋的心思,问起另一件事。

原来弘复帝将锦衣卫交给太子节制后,指挥使梁师砦便开始频频向太子殿下秋波暗送,大约认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准则会给他的仕途带来可能的转机,让他摆脱被陶啸深架空的尴尬局面吧。不过太子殿下的高枝儿不那么易攀,并没有与梁师砦眉来眼去,于是乎梁师砦就盯上了东宫“近臣”龚望,他是再没有女儿适合用来联姻了,竟把主意打在了女婿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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