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逼迫自己忘掉那段幻境,忘掉那额间绽放莲花花印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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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倒映着河灯。
慕容棠蹲下送走一盏。
“未到七月十五,却要先放河灯,把心里的话,葬入天地。”靳艳君走到慕容棠身后,“这么多年,你是一点也没变。”
靳艳君要把河灯拿起来,慕容棠拦住他。
“灯里只有一句话。”慕容棠道:“与你无关,不看也罢。”
靳艳君看慕容棠神情决绝,不解道:“你真的宁可看着你的义子死,也不愿背叛君亭山?”
慕容棠道:“士为知己者死,我待他,就像我曾经对待你,绝无背叛。”
靳艳君收回手,“哼!好个绝无背叛!你倒是铁石心肠,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拿孩童做威胁,原本你也没有把他当做是你的骨血!告辞!”
说罢,靳艳君拂袖离开。
慕容棠仰起头看着天地苍茫,然而那花灯终究还是被人给捞了上去,河对岸的壁流花拿到花灯就跑,不给慕容棠追的机会。
慕容棠知道,壁流花会把那灯上的字给谁看,该来的,总会来。
慕容棠平静的心口,却莫名的有些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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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回到王府时,尧清已经醒了。
正坐在中庭,他眼前的石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花灯。
尧清识得字,但并不全。
他撑着小脑袋还有些郁郁寡欢。
慕容棠一来,他的整个眼睛都亮了。
“义父。”尧清笑道。
慕容棠坐下来,问道:“现在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尧清爽快的回答,“只是刚才屋子里多了一个花灯,义父,你看这些字,“江湖……白骨……”
“江湖路,白骨枯,刀剑英豪,胜败成空。”慕容棠念给尧清听。
尧清苍白的脸微微笑着,“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慕容棠道:“没关系,义父现在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