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慕容棠回眸,正是泽庆海的首领卓飞扬前来,只见他风尘仆仆下马,笔直朝客栈里走来,一身杀气,咄咄逼人。
江柳见状立马上前迎接,卓飞扬却是出手制止江柳说话,卓飞扬面对慕容棠,询问道:“慕容教主,犬子现在何处!”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贤侄已遇不测,慕容有负卓族长的托福。”
卓飞扬死死地盯着慕容棠,质问道:“此乃巫教圣地,犬子是以效忠巫教的心意前往未名庄参加比试,结果却遭遇不测,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事得要问试剑山庄卓庄主了,我两位堂主还在他手中生死未卜。”慕容棠轻描淡写的说着,把一切的责任推到毕凌云身上。
听闻此事与试剑山庄有关,卓飞扬更是怒不可解,只见他面色怒色看向毕凌云,大有拔剑比试的意思。
毕凌云见状讽刺的低笑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倒是百敛坐不住,连忙解释道:“阁下恐怕就是卓寒的父亲,泽庆海族长卓飞扬。令郎之死非我们正道所为,还望卓族长仔细调查,莫要让奸人得逞。”
卓飞扬大笑起来,“好个非正道所为,泽庆海的弟子们听令,包围跃龙客栈,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谁也不允许离开客栈!”
江柳气急,险些冲出来和卓飞扬理论,谁料慕容棠制止了他,让他站到后边去,只是眼神交汇,江柳立刻懂了慕容棠的意思,乖乖的往后一站,没有和卓飞扬唱反调。
“犬子的尸身在哪,带我去见他!”限制完所有人的人身自由后,卓飞扬朗声道。
百敛叹息道:“在后院,由唐门弟子照看。”
正在大伙要去后院查看卓寒的尸身时,有人来报卓寒的尸身不翼而飞,卓飞扬勃然大怒,勒住那唐门弟子的领子就要打人。
百敛及时出手制止卓飞扬,劝他莫要在此地动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卓飞扬气上心头,却是悲愤欲绝,老泪枞横,看守卓寒尸身的唐门弟子见状也是愧疚不已,还连连道:“我道卓公子的尸身已经面目全非,哪里还想到有人会如此作恶,连死人也不放过。”
卓飞扬闻言更是悲戚,问着百敛卓寒是如何死的,是在哪里被人发现的尸身,为何会是面目全非。
百敛叹息道:“卓公子与云姑娘成亲本是好事一桩,奈何接亲时遇到匪徒,被人乱了阵脚,云姑娘失踪,卓公子便追着那匪徒跑了,等到被人发现尸身时,已经是三个时辰后,死状甚惨,连皮都给人剥了。”
听闻爱子被人剥皮,死无全尸,卓飞扬急火攻心,险些站不稳,若不是抉衣及时扶住,恐怕已经跌倒。
“寒儿!寒儿!!”卓飞扬掩面痛哭。
慕容棠侧过脸问江柳,“尸身是何人发现的?”
“唐门,唐槿。”江柳道,“有问题?”
慕容棠颌首,沉吟道:“唐槿……”
“唐槿与卓寒一向关系亲密,能够认出卓寒并不奇怪。”江柳回答。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这事蹊跷,静观其变。”
江柳摸摸脑袋,他还真没觉得哪里蹊跷。
正在大伙不上不下时,屋外跑进来两人,江柳一见他们,喜出望外,“赤裳!钟英!”
只见赤裳、钟英浑身是血,狼狈的互相搀扶进屋,慕容棠迎面去接他们,关心道:“你们这身伤颇有些重,江柳,安排他们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