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谷城外的河船上响起了箫声。
尧清听着那箫声,只觉得伤心。
他抱着酒坛子,更是后悔自己写下信函回去,其实是在自取其辱。
“不愿见便不见吧。”尧清擦着唇角的酒渍,他丢下银子,拿起一坛酒寻着那箫声往河里去了。
和风徐徐,尧清坐在河岸边,看着月儿,喃喃道:“我错了,你便要如此惩罚我。”
尧清抚摸着脚上的铃铛,心中一时郁结更重,此时,一股内力冲上六腑,尧清痛苦的弯下腰,他只觉得心口如同要被撕裂一般,尧清抓紧自己的衣服,浑然觉得自己死期将至。
“啊……”
尧清倒在了河畔的岸板上,片刻间,大口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出。
尧清忍受着奇经八脉被这股内力逆流的痛楚,他求生的意念支持着他,他知道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要见义父,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他身边。
义父……你可听的见。
慕容,我可能回不去了
这次我真的闯下大祸了,你再骂我罚我吧。
在尧清的脉象渐渐微弱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温润的公子道:“唉,这儿有个人躺着,方才莫不是他在大叫。”
“别管那么多,先救他再说。”说罢,抉衣已经先一步上前把尧清抱起,顾芩凨在一旁提着灯笼凑过来看,突然笑道:“哎呀,好俊的公子。”
抉衣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少年,沉声道:“你就别贪帮我一起把他抱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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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一艘船上,这船看起来有些华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船,正在尧清纳闷自己身在何处时,有人掀开帘子走进床舱,那少年见到尧清两眼放光,“哎呀,你醒了。”
尧清略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是你救了我?”尧清怎么觉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我师父救了你,我哪有那个本事救你呀。”顾芩凨一屁股坐到尧清身边,笑道:“俊公子,你得罪什么人了,大半夜的被抛尸野外。”
尧清略有些气愤的看他,“什么抛尸?我看着像死人吗?”
“哎呦喂,大半夜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是被仇家打的,敢情是你自己伤的自己。”顾芩凨怼他。
尧清有苦说不出,只得自己吞下这口气。
这时,门外再进来一人,尧清定睛一看,这不是百敛吗。
“公子,现在如何。”百敛温和的询问尧清,尧清本想发作,可见百敛竟不认识他,于是他点头道:“还好,没有大碍。”
“芩凨,你出去。”百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