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棠说罢,拔出剑就劈了身边的一棵竹子,血自竹子里蔓延出来,一名白衣恶鬼大喝道:“慕容棠拿命来!”
慕容棠以剑指着他,“你来拿!”
三名白衣恶鬼四散开来,将慕容棠团团围住。
慕容棠手执天煞,面无表情道:“平生最恨奸险之辈,能让你们在此处设下埋伏的人,必定是巫教的人。你们既已知我有伤势在身,定不会客气,可我今日也要告诉你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死,我也会让三位一起做伴。”
白衣恶鬼冷笑,“好大的口气,世人皆知白衣恶鬼,以一敌百,三个白衣恶鬼,慕容棠,今日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也保不住你。”
慕容棠抬起眼眸看他们,唇角确有些邪性的笑,“那就请赐教!”
天煞的杀气从未如此浓重,这一日,这荒无人烟的郊野传来阵阵锥心裂骨的哀嚎,血流入河水中,竟浓的分不开,用平江府来收尸的人的话说,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四个白衣恶鬼,没有一具全尸,全都是尸骨分离,面目可怖。
而慕容棠,消失无踪,尽管九军府布下天罗地网也没有寻到慕容棠的踪迹,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九军府遍布在这流域的人马全都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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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收到尧清的信函时,已是慕容棠被四大恶鬼围攻消失的第七日,这封信几乎是让赤裳当场就哭出了声。
“你们看!!你们看,尧清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慕容教主也一定安然无恙,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赤裳又是哭又是笑,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
江柳沉重的心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是更忧愁。
钟英虽说年轻,但也能领悟些难处,“他倒是有福气,就这么潜入雾踪了,可教主迟迟没有消息,倘若教主一直没有消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尧清留在雾踪。”
“这事不必对他说,就让他安心在雾踪学学武功,顺道摸清雾踪的底子。”江柳平静道。
赤裳听了他们的主意,有些不满,“你们这是把他当什么了?把他当对付雾踪的工具吗?他是教主的徒弟,也是教主的情人,这种时候,你们还不赶快把他从雾踪召回来,万一教主有个什么事,尧清也能和我们一起共进退。倘若你们隐瞒他,将来他知道了,会内疚痛苦一生的。”
“去雾踪不是他当初的选择吗,这是教内众所周知的事。当初他要选择自己的路,离开巫教的时候,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对教主有多大的伤害?”钟英傲慢的说道:“他还真是宝贝,得整个巫教的人跟着他打转了,他想谈情说爱了,就对教主无微不至,他想报仇雪恨了,就让教主等着他。凭什么等他,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岁数越大就越不争气,教主这样的英雄,多的是美人喜欢,不缺他一个。”
赤裳不满的推钟英一把,“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当你是孩子才不和你计较。”
钟英反手就把赤裳的手推开,“别和我说这些,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说希望教主和尧清如何如何,可你们想过教主和尧清在一起有多苦吗?为了克制自己的欲念,他曾经把自己绑在房里,不让自己动情。可尧清偏偏招惹他,得到手后就没见他好好珍惜过,教主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宁可自己一身伤,也要把尧清赶去鎏钰府让他好好练功,你们都只知道尧清被冷落了,可你们知道教主为什么冷落尧清吗?”
钟英说着说着竟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教主……教主他快要死了。”
江柳闻言拉住钟英的手,“你说什么?”
钟英哽咽道:“真的,教主上次去淮南救尧清时,被褚鹿和朝廷的人暗算,已经动了体内斩天诀的内力,这些日子以来,他寻了许多办法压制斩天诀,都不太见效,我和文玉长老查遍了古籍,斩天诀只能采阴补阳,并且做炉鼎的人,大多活不过三十。别的不论,光是采阴补阳,教主就不愿意,他就觉得这样会伤了尧清,加上他也不想以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所以,他就这么拖着。”
“他谁也不说,连尧清也瞒着。你看尧清他还任性,去了鎏钰府一个月才写了一封信回来,他不就是故意生教主的气?”钟英抹着眼泪,“我故意借着江堂主的身份给他回信,就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好让他放过教主。”
赤裳气的当场拔剑,江柳立刻出手制止了赤裳,喝道:“你们都反了!”
“原来如此!”赤裳反问道,“我当是谁在作妖,原来是你,好!好的很!钟英,今日你对尧清所做的种种,将来我信老天爷都会报应到你身上!。”
江柳严肃的说道:“赤裳,不要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