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坐练功的日子过去了十天,除却芩凨给他送过一坛酒,再没人来看过他。
听着洞外,雷霆万钧,风急雨切,就是在洞里,百步尘也能听到外面风雷交加。
他窝在竹床之上,这里寒气本就重,那薄被此时就像是冰裘裹在百步尘身上,加上竹床透风,还未到三更他就冻的瑟瑟发抖。
运气周身良久,这寒气才稍稍退下。
正待他昏昏欲睡时,只听一阵呼啸,便有人跃下寒冰池,百步尘猛的起身,只见芩凨正在运气拿那池中的天地剑。
百步尘快步下床,问道:“二师兄,你做什么?”
芩凨抬头一眼看他,急道:“师弟,收拾东西,随我离开雾踪!”
百步尘听他如此说,讶异道:“发生何事?”转念他一想,惊道:“莫非是岛上出了变故。”
“尧清是外来的奸细,他联合巫教的邪魔歪道反叛了雾踪,我取天地剑,你同我一起离开。”芩凨手中握住天地剑,可天地剑傲立于寒潭中,不为所动。
“这魔剑,除了大师兄,无人可碰。”百步尘急道。
顾芩凨气馁道:“既然如此,我料得巫教也得不到,我们先走吧。”
看百步尘还未过寒谭,芩凨提气轻跃落到百步尘身边,抓起他的手欲走。百步尘急问,“二师兄,我爹和大师兄呢,他们去哪里了?”
“岛主正在拖延那群魔头,大师兄让我来接你,巫教的教主慕容棠武功很高,我们必须快点离开,晚了就来不及。”说罢,芩凨将百步尘拉住,急步跃出寒冰池。洞外追来巫教教众,他们高举火把,大声喝道:“雾踪余孽,哪里跑。”
“你先往渡口去,我随后来。”芩凨把他推开叮嘱道。
百步尘不愿离开,低声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应对。”
“你留下来我更不好应对,废话少说,快走。”
百步尘看他提剑对抗那些巫教教众,转身轻功一跃,向渡口奔去。
从执殿方向赶来一批人马,团团围住芩凨,尧清从人群中走出,道:“芩凨,你束手就擒吧,念在往日情分,我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
顾芩凨冷笑,“你人面兽心,残害同门,天理不容,我若是向你低头,岂非连畜牲都不如。”
“芩凨,你们所谓的大仁大义,都是空话,这一切都是百敛咎由自取。”尧清道。
“你说的不是空话,而是鬼话。”芩凨说罢,转身轻功一跃,他身后剑光一闪,芩凨翻身躲过尧清的连番追击,尧清剑法快狠,却处处对芩凨留情。
此时,风大雨急,尧清追着芩凨,两人剑光交错,“铿锵”的兵器碰撞声络绎不绝,一旁的巫教弟子也上前助尧清,芩凨在泥泞中以退为进,数次以蛇形小箭和冰蚕丝制敌。
尧清以剑挡住芩凨的蛇形小箭,忽然,抉衣不知从何处赶来,劈头而来一剑劈中尧清手中宝剑,尧清以内力将他震开,此时,芩凨便凌空一掠,与抉衣一起消失在暗夜沉沉的雨幕里,巫教弟子欲再追,尧清却将他们拦住。
有巫教弟子疾步上前道:“尧堂主,刚才一番大战中教主受了伤,现在在执殿外,江堂主命您速去执殿。”
“什么?教主受伤了?”尧清面色一沉,只见他在渡口与执殿中来回查探,最终尧清转身急奔去执殿。
百步尘逃到渡口,便是大口喘气,而他周身都是虎视眈眈的巫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