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被他念的恼火,立刻一剑刺向他,聂白大叫一声,用扇子挡在胸口。
尧清改刺肩膀,聂白用扇子挡肩膀。
尧清笑的有些怪,他举剑刺向他下身,聂白立刻挡住,喊道:“美人,这里不能乱刺。”
尧清用剑一划,聂白的半截袖子掉了,聂白哭哭嚷嚷道:“美人,你把人家蹂躏成了什么样子,你看嘛。”
尧清不想和他多说,趁此机会甩开他加入毕方那边。
谢君诺见毕方武功那般厉害都被堕天和铁问天拖住,不由得拿着剑直逼梵千雪而去,梵千雪看谢君诺这架势和先前不同,他问道:“你再不会说你不杀我吧。”
谢君诺以剑指着梵千雪,“我有什么理由不杀你!梵千雪!”
梵千雪闭上眼,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他道:“动手吧。”
谢君诺一剑还没落下,远方就听到梵钰一声喝令,“谢君诺!你若是敢下手,我立刻令大军破那五座城池,杀尽城中百姓!”
谢君诺深吸一口气,梵钰接着道:“我说到做到。”
尧清看谢君诺为难,无暇再顾及铁问天和堕天,返回到谢君诺面前,他对谢君诺道:“君诺,你冷静下来。”
谢君诺愤怒的说道:“梵钰,你以为我是几岁的孩童,任凭你几句话就当真?今日我不杀梵千雪,难道你就会放过那五座城池不攻?哼,我不信。”
梵钰负手而立,风吹起他的头发,让他显得十分有威严。
堕天和铁问天见两军已在谈判,双双退回罗刹的阵营。
梵钰道:“攻城池那是后话,你要是对皇兄动手,谢君诺,我会让你背负千古骂名,数以万计的百姓性命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好好思量。”
谢君诺的剑挣扎了半响,还是妥协的放下,梵千雪等了半响还不见谢君诺动手,梵千雪睁开眼,他就知道梵钰会有办法把别人压制的动弹不得,可梵钰不会想到,总有一些事是他不能控制的,比如说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便无法把握。
梵千雪朝谢君诺伸手,那条情蛊之线瞬间暴露在谢君诺面前,梵千雪道:“这个你应该比我还要熟悉,我已经饱受痛苦,它的另一端就是梵钰,你杀了我也等同于杀了他,这场仗就是因他而起,他死了一切都可以结束。”
谢君诺不可思议的看着梵千雪,他万万没想到梵千雪会做出这种事,梵千雪叹息一声,苦笑道:“这场仗给罗刹的百姓带来了苦难,我不忍心如此下去,梵钰始终是我弟弟,我对他下不了手,所以我本想刺杀你让这场仗暂时结束,可现在我突然之间发现我错了,这场仗的根源不是靖朝,而在罗刹。”梵千雪看向梵钰,梵钰也正在看他,梵千雪道:“他不死,天下只会被他的铁蹄践踏,你动手吧。”
虽是隔着遥远的距离,梵千雪又刻意把声音说低,可梵钰从梵千雪的动作和语言里就已经可以看出他说了什么,他想做什么,谁叫他是梵千雪,梵钰的二哥,他的亲哥哥,梵钰谁人都可以不懂,可梵千雪他已经从里到外都看的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梵千雪这是想要带着他一起死。
梵钰想起梵千雪回到罗刹奄奄一息时,御医束手无策,梵钰守在他榻前绝望无助,看到梵千雪柜前的情蛊,梵钰问他这是什么,梵千雪回答,“情蛊。”
这时的罗刹已经在飘雪,白茫茫一片。
梵钰知道,若是他不救梵千雪,从今以后,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梵千雪,梦雪一语成谏,可梵钰更知道,若是种下情蛊救回梵千雪,以梵千雪对他的恨意,梵千雪随时可能做出了断自己性命让他陪葬的事,梵钰能推测出一切事情的因果循环,最坏的结果他都知道,可是他仍旧无法眼睁睁看着梵千雪死在他怀里,所以他不顾自己是一国之君,为他种下情蛊续命。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安排。
可唯有自己的心却不在安排之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