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钰儿……”
梵钰道:“皇兄,你倒是快活,却狠心折磨我。”
梵千雪看着他,还未开口,梵钰就已将他的嘴唇封住。
帷幕挑起,梵千雪穿好衣服坐到床边,梵钰从他身后抱住他,亲吻他的侧脸,笑道:“皇兄,你要去哪里?”
梵千雪道:“你派丹书他们去极乐宫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不担心他们回不来。”
梵钰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抱紧梵千雪,“大战告捷,前方正是战火联营,按祖训,我该去迎军。”
“你去了,战士们会很高兴。”梵千雪麻木的说道。
“你还在生气。”梵钰问道:“就算是坑杀俘虏一事我未曾向你表明,可这是大将军赞同的。”
梵千雪轻笑,“我算什么,皇上你的玩物罢了,哪会有喜怒哀乐。”
梵钰掰过他的脸,轻笑道:“你可真是下床了就不讲情意。”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梵千雪道:“也免得我挡了你一统天下的路。”
“说的好极了。”梵钰狠狠地吻住梵千雪,两人又缠绵一番,梵钰方才放开他。
梵千雪离开梵钰的寝宫后,来到一处荒芜的宫殿,推开门,谢君诺正在佛前跪着诵念经书。
“昨夜,我梦见佛祖在讲授课业,他说万物由心而生,世间一切,都逃不过轮回。”谢君诺道:“我说,轮回是普渡众生,是化恶为善……”
“现在念经书,晚了。”梵千雪道:“你这就是恶有恶报。”
谢君诺回头看他,梵千雪走到他面前,“我从来不赞同钰儿攻打靖朝的做法,可我多少次都想杀了你泄恨。”
谢君诺站起来面对着梵千雪,“你我斗来斗去,也不过是一场空,你又何必再把恨挂在嘴边。”
“你现在身败名裂,等到靖朝割下三十三郡,你的日子也就要到头,念在你百折不挠,不肯投降的份上,罗刹会留给你全尸,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些靖朝将领,已经升迁,很快他们就会成为罗刹的子民。”
谢君诺看着梵千雪,一言不发。
梵千雪道: “你没有想问的吗?到底是谁出卖了你,把靖朝偷袭的消息给了我们,还有,又是谁给你放了冷箭。”
“杨堤,又名瀖堤,瀖天行长子,自幼被送到靖朝。”谢君诺清晰有力的问道,“我说的可对?”
梵千雪皱眉,问道:“你都知道。”
“在皇上的兵书到达时,罗刹就退军百里,我怎么会不怀疑军中有内贼。杨堤来西北军营不过短短半月就摸清了所有地形,这还不够让人生疑?最重要的是,他极力要求迎战,和他在朝中奉承皇上的作风决然不同。”谢君诺道:“只可惜我的谏言却被皇上当作是不肯放权,反而交出了虎符。”
“若不是谢詹中了离间计,西北军听从你的命令直上乌兰雪山,这场仗也不会这么快就打完。”
谢君诺道:“罢了,就当是天命难违,若是要杀我,也不必客气,车裂极刑我也担的起。”
梵千雪回退几步,道:“谢君诺,你的骂名已经写进史书,你已是千古罪人,何须车裂,我会让你封王带冠,走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