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反观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过是坐井观天,画地为牢罢了。”
“为何会有这番感叹。”慕容棠好奇。
“十八岁以前,我以为自己会在巫教待一辈子,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走出去,后来我游历大江南北,可我的心从来没离开过南疆。现在人待在这里,反而觉得心已经飘走了,我想,大慨……是物是人非吧。”
“尧教主的心境,无瑕明白。不过,聚散离合,人之常情,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人在哪里,心就会在哪里。”
“玉公子如此厉害的练毒高手,师从何处呢。”
“唐门。”
尧清闻言微微一笑,“我与唐门也有打交道,公子的心性可不像唐门人。”
“哦,那我像哪里人?”
尧清侧过脸看着慕容棠的脖子那里,平静的说道:“鬼夫子。”
慕容棠哈哈大笑起来,“鬼夫子老前辈可没有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一个人。”尧清对着慕容棠的侧脸,认真的说道:“你很像我义父。”
慕容棠收敛起笑容,苦恼的看着尧清,反问道:“我有那么老吗?”
尧清笑道:“我义父可不老。”
“别人都说慕容教主是个半百老人。”
“那是江湖谣言。”
“哦,以前倒是没人说过我和慕容教主像的,尧教主,你是第一个。”
“是吗。”
“尧教主不相信我的话?”
“玉公子,你的脖子那里……”
慕容棠赶紧捂住,解释道:“可能是昨夜里虫子乱飞的。”
“昨夜公子住在哪,这青玉堂里到处是熏香,哪里来的虫子。”
“昨夜大家都喝多了,我是回房睡得,也许忘了点香。”
“昨夜公子可不是睡在自己房中。”尧清从怀里掏出来发带,轻笑道:“公子束发的丝巾,遗留在我房中了。”
“你怎知道是我的,也许是别人的。”慕容棠不认账。
尧清道:“我问过府里的下人,昨夜里我喝多了,是公子抱我回房。”
尧清故意把抱这个字念的很重,慕容棠心口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