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如果你非要让我承认的话,尽管你一无是处,但巴罗内却更加需要你。所以——”
“我,不会,让你死的。”
03
“哦老天,你怎么了!”
开门的是一位在隆冬时节仍衣着暴露的丰满女人,当她见到泽维尔,和泽维尔横抱着的朱塞佩时,发出了这样一声夸张的惊叫。
如果可以的话,朱塞佩不想用这种丢脸的方式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但他现在很不幸的,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听泽维尔花言巧语的问候,
“桑德拉,这是朱塞佩。他的腿受伤了需要包扎,所以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话……这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桑德拉被泽维尔那满手的鲜血吓了一跳,她立刻点了点头,瑟缩着让出一条路来。桑德拉关上了狭窄寓所的房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她说:“亲爱的,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泽维尔抱着朱塞佩,有些艰难的转过身来,温和着语气,
“我们和马尔蒂尼家族之间有一些不幸的误会,但我相信这误会很快就会被解开,请你放心。”
桑德拉听了他的解释,松了口气,露出一个闪耀如阳光般的微笑。她把两个人安排在了北面的房间,又拿来一些绷带和药水放在床边。
“愿上帝保佑你。”她说。
朱塞佩看着桑德拉那窈窕的背影,即便疼得脸色苍白,却仍固执的嘲讽着泽维尔,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你那不检点的下半身拯救……”
泽维尔没有接他的话,拿起手边的剪刀,将朱塞佩受伤那条腿的裤管剪开。朱塞佩一边听着布料撕裂的刺啦脆响,一边皱着眉头将眼镜摘下来扔到一庞,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这套西装。”
泽维尔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它已经被我剪碎了。”
朱塞佩不打算和他继续讨论这个不愉快且又令人伤心的话题,只好闭上眼睛一副坦然受戮的模样,扬着下巴要泽维尔尽快把那玻璃从自己的血肉里取出。
出于愧疚或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泽维尔居然心甘情愿的听他指示。但直到指尖触碰到那片冰凉的无机物时,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不可见的颤抖。他咽了口唾沫,用小心翼翼到几乎病态的手法,将那块玻璃片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