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呵护得太好,何石逸、虞惜、庄云卿、哑巴婶……所有人对他的关怀都是沉默而不求回报。即使遭遇苦难与折磨,却始终有人等待守侯着他……真正的风雨,何英并未经历许多,时至今日他依旧享受安逸,无须开口,一个表情、一个举动,余燕至就知他所思所想。
他不再是当年受之无愧的小坏蛋,就因为明白了,所以有了愧疚,所以很多话反而说不出口。
言语总是苍白的。
粗暴地撬开余燕至的唇,如何亲吻都不够,他咬疼了对方,甚至咬出了血。
余燕至皱了皱眉,一边在他齿间周旋,一边轻轻拍他后背。
尝到口中腥甜,何英一愣,猛地将面庞埋进了余燕至肩头。
“何英……”余燕至的舌尖疼得快没了知觉,他回拥身上的人,感觉他在轻轻颤抖,“别怕。”
何英极快地点了点头。
余燕至的目光幽幽暗暗却坚定无比,轻抚着何英,续道:“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何英发狠地咬住了他,想余燕至一定疼得不轻,可他恨不能在他身上咬出几个字来。
肩头的刺痛反而叫余燕至有些塌实,因为伤心是应该的,脆弱也是应该的,太累了总该有个歇脚的地方,依靠的肩膀……
余燕至始终未吭一声,半晌后,何英终是满心愧疚地跨坐在了他腿上,捉起他掌心写道:疼——
“不疼。”余燕至淡淡道。
何英继续写道:我——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眨了眨眼,何英想余燕至一定修炼成精了!他很不服气,既然写什么都会被猜到,那便改画得!
薄唇微抿,何英一脸坏笑在余燕至掌心画了个圆。
将他指尖牢牢攥住,余燕至笑道:“你敢画,我就在你脸上也画一只。”
何英无声一哼,边摇头边抽出手指,抚平他掌心继续画起来。
余燕至倒有些好奇他的新花样,耐心地等他画完,结果竟然还是只乌龟!
一把搂紧何英,余燕至正要“质问”,何英连忙写道:它是乌龟精。
“乌龟精不也是乌龟?”
何英得意地笑了笑,写道:它有尾巴。
余燕至想起了何英曾画过的乌龟,确实无一例外没有尾巴,紧紧望住对方,他轻声道:“我是乌龟精?”
何英点头。
余燕至声音变得更轻更柔:“你是我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