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紧张,紧张到无法入睡……唔。”舒星弥的双唇也被魔君捂上了,鼻子呼出的热气喷到他的手上。
“这样更睡不着。”舒星弥小声说,嘴唇碰触到魔君的手心,“要不你给我讲晚安故事吧。”
“我觉得不需要,狠狠弄你一顿,你就老实了。”魔君收回手,一翻身压在舒星弥身上,声音很磁:“每次做完事你倒身就睡,怎么推都不醒。”
舒星弥条件反射地腰里一酥,腹下一热,他抬手捶了身上的男人一把:“我那是被你做得晕倒了好吗?”
“……”
两人对视片刻,舒星弥双腿夹住魔君的腰:“快点。”
万事开头难,但只要开了头就简单得不可思议,魔君替舒星弥解完毒之后,两人发觉其实如果不泄在身体里,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也是不错的选择。
长相和身材都是彼此中意的,活儿又不差,渐渐也能读懂对方的暗示了,比如舒星弥洗完澡躺在床上双腿微微打开还目不转睛地看着魔君,那就代表他想要了;比如魔君突然提出想换被子、换褥子,那就代表他想要了。
一番云雨之后,魔君成功把舒星弥“哄睡”了,睡得相当沉,额头上的头发还是湿的,脸上的红潮未褪,人已经入梦。
殿外月上中天,朦胧而飘渺,一晃,分明是两千多年前的月亮。
天界与魔界只一线之隔,两边是截然不同的夜空。
两界之间已经近千年没有过冲突,边界甚是和平。
这日,正好轮到昭月天将在边界巡逻,他身披银甲,手握长刀,披风与月光一色,面容俊朗,依稀看得出是魔君年少时的眉目。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捎来了清越的埙声,昭月天将举目一望,原来今日在魔界巡逻的是一个新兵,一个面色淡漠的少年。
少年捧着一只红色的小埙,吹得有些漫不经心,曲声断断续续,有时仿佛连他自己都忘记吹到了哪里,只好重头再来。
荒茫的雪原贪婪地吸收了埙声,使埙声更加单弱。
曲声无情,闻者动情,曲声也便沾染了情韵。
昭月天将如同一缕风般来到那少年的面前,没有越界,还是在天界这边,他只是想和这个新人说说话,他一向喜欢说话,先前魔界的几个戍卒都和他混熟了。
“你在吹什么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