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微微睁大眼睛。
云错望着他笑:“所以,雪怀,你能教我认颜色吗?近日我想修观心法,我想请你为我护法。虽然你没办法跟我一起进入前尘回忆,但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你告诉我当日什么东西是什么颜色,我会在观心术里记住。”
雪怀愣愣地道了声:“好。”
一路上,雪怀都没怎么说话,一本正经又严肃的模样,想着云错的眼睛。
云错却不知道他怎么了,给他讲了几个生硬的笑话,又拿干巴巴的故事哄了哄他,问他是不是困了,想不想吃点饭或者睡睡觉,最终引得雪怀笑了起来:“你好烦啊,我在想事情呢。”
云错问他:“想什么?”
雪怀扁扁嘴:“既然你说治愈术有一瞬间有用,那么证明还是能用术法治好的。”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云错,道:“我会把你治好的。”
云错楞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笑着抱住他:“好,我等你。”
他的态度有些敷衍,只是喜悦于雪怀这样担心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他自己的特殊体质与寻常人的区别,这辈子大概都是好不了的。
他的世界中色彩寡淡,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还有一个鲜活生动的雪怀,时时能看见他。
他好喜欢他。
雪怀察觉出他的不上心,有些不满地抗议道:“我认真的!我……唔。”
云错忽而把他半抱起来,抱进房中,整个人俯身压下去——将他抵在榻上亲吻。
放开了胆子吻他。
舔过他温软甜美的唇舌,吮吸他软和柔暖的呼吸,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眉眼。
云错低声道:“……我也认真的,雪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