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柳氏嫁入雪家两年后。
雪宗在那个时候开过棺?
“永志不忘”四个字,刻得尤其深重,刺在人眼中。
云错默默地盯着那四个字看了片刻,伸手捏了一个法决,不消片刻,漆黑的冥府信鸦便扑腾着出现在他臂膊上:“少仙主,什么事?”
“雪怀的父亲几年前开过棺,是不是?”云错皱眉问道。
信鸦答道:“是的,少仙主。”
“所以他不是纵容那个女人欺负雪怀和故去的伯母,而是几年之后才发觉枕边人的真面目?”云错问道。“为了查证这件事,他来开了棺?”
信鸦嘎嘎笑道:“少仙主,观心法能看到的事情,何必来问我呢。你不如直接问我,雪家家主是否另有隐情,是否依然疼爱雪怀少主呢?”
“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的。少仙主,人间万事万物,岂是对错二字可解。”信鸦嘎嘎笑着,倒挂下来,瞬间消弭不见。
云错下来的时候,雪怀已经裹着一条毯子,窝在青鸟拉来的金銮座驾上睡着了。
他俯身登入车驾中,示意拉动天车的金翅鸟翩然前行,带着他们跃入云间。
他们此行依然不是慕容仙门,而是另外一个仙洲的林间医馆。他们会在那里等待雪怀的雷劫来临,等他休养过后,再回去修行。
上回雪怀找的那个老道士当真掐得不错,十日一过,第十一日时,他的三道雷劫轰然降下。
云错给他造了仙罩,雪怀自己也有治愈术的真气护体,没出大岔子。但雪怀依然差点丢了半条命,时昏沉时清醒,许多事都不得不依靠云错。
这天,他身上好了些,醒来时发觉云错不在身边,便决定自己出去走一走。
这处仙洲他以前没来过,风土人情也与冬洲不同,他性子素来直爽开朗,随意与人攀谈都能聊得来。很快有人提到他的道侣:“诶,年轻人,今日你一个人出来?你的道侣干什么去了?”
雪怀想了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