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云错回来得急,身上的盔甲都尚未脱下,穿着冰凉的铠甲压住他,冷硬的玄铁压在赤裸的肌肤上,激得雪怀浑身战栗。
雪怀渐渐明白了云错的心思。白日,他在外当他冷酷铁腕的君王,晚间则将整日的压力与疲惫在他这里放下。他像他的归处,他是他的床枕。
云错怎么做,他都顺从地由着他,纵容得近乎于宠溺。而他也从这种奇异的相处模式当中找到了些许慰藉,云错在一次次地确认他的时候,他也在一次次地确认着他。
雪怀偶然有一天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发觉镜中的青年眼波流转,形销骨立,活脱脱一副狐媚惑主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云错和他到底干出了什么事情。就算他已经习惯了,也禁不住脸颊烧得通红。
这天云错晚上再来找他,他不肯让他过来,躲了又躲,小声说:“你该让我回去了。”
云错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刹那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垂眸望过来,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他的头发:“还没打到冬洲,雪怀哥。再陪陪我,就一天,好不好?”
雪怀答应了。
然而第二天,云错又来哀求他:“再一天好不好?真的是最后一天了,你留在这里陪我,我每天都会腾云赶回来的。”
雪怀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第三次时,雪怀的态度才坚决起来。他在云错回来之前换上了战袍,一切装束莫不如同前世,他当他左护法时的样子。
云错推门进来,看见他后愣了。
随后,他又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似的,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雪怀逗他:“呀,我的云错宝贝不哭也不闹,有进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他低声说:“你这样也很好看。上辈子我就想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雪怀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还有呢?”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云错说。“以前你告诉我的话,我其实都懂,故意不按你说的做,是想让你生气,这样你就会跟我说说话,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还有呢?”雪怀继续问。
这次一别,云错率领仙洲大军直面魔界,雪怀回冬洲,配合天兵一起建立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