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是军人的职责所在,不是女人的责任。战事要用牺牲女人来解决,本王养你们这些将军先锋干什么,站在城墙上看热闹?一国之力若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让金枝玉叶的郡主受辱才能换来转机,你们该当觉得羞耻!”小国君似乎动了怒,弓弦般的长眉猛皱,“若是那齐锦羽好男色,你们这群人中有谁愿意站出来入他帐下和亲?”
一番话掷地有声,一室寂静,将领们面红耳赤,姬佳容跪在地上却是瞬间喘不上气,无声地痛哭起来。
聂嘉一挥手,一名玄甲过去将姬佳容扶到椅子上坐下。她抽泣着,怔愣地发现来扶自己的玄甲竟然也是一名女人。传闻中大王身边的玄甲一人便能屠一城,一刀万人死,原来……这样的玄甲中也有女人吗……
此时一名身材健壮的副将涨红着脸反驳道:“微臣认为保卫燕国存亡是军人和百姓共同的责任,女人在战场上不如男人,那就在别的地方发挥作用就是了,这有什么好迟疑的?微臣不懂,若微臣是郡主,以一己牺牲换一座城池安危,微臣只觉得荣幸!”
“你瞧不起女人么?焉知多得是女人能在战场上把你剥皮抽筋!”那名玄甲怒喝一声,美目瞪着肌肉虬扎的副将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聂嘉一哂,来了兴致,挥手道:“老九去玩。”
那名玄甲立刻足下猛蹬闪至副将跟前,她连刀都没拔,徒手一拳轰在副将的胃部将人打得瞬间窒息,随后噼啪两耳光招呼了上去,腿一扫,副将倒地。玄甲踩着副将的脸冷哼道:“你这身肌肉倒不错,割了下酒,味道一定好极了。”
从小国君话音落地到副将被制服,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将领反应过来,猛地以两人为中心往后倒退了一圈,惊惧得脸色苍白。他们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曾经的司空将军也不见得眨眼间就能把孟甘撂倒!
在门外看见这一幕的君长悦不禁吸了口冷气,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玄甲压倒性的绝对实力。
其他玄甲毫无表情,若不是大王没有直言要他生死,老九一个照面能把这副将的喉管扯出来。
“服不服?”聂嘉冷漠地笑着。
玄甲立刻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险些把副将的下颌骨给碾碎。
孟甘副将死命捶地告饶,玄甲这才退回聂嘉的身后。
“大王,这是两码事,您可要想清楚!”司空寒的鼻梁都皱了起来。
“你与宋玉威攻下丹阳郡的那场战役,郡主也随你们一同出战,且敌方左先锋被她一箭毙命,怎么回涿鹿来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聂嘉眼中全无表情的反问。
司空寒和云麾将军都是一噎……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一个女儿家,难道要跟他们一众男人跋涉千里回涿鹿吗?可进了王宫也的确该将郡主的功劳提一提,但两人谁都没说。
念及此云麾将军不禁羞愧得脸颊发红,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忘了……他下意识觉得郡主应当是不在乎什么军功的。
“是微臣的疏忽。”云麾将军跪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