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松仁的处理办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咱们先把它们放在屋里。”
“好,都堆到这边来吧。”
看着地上堆成小山的松塔,乐夫人露出淡淡的笑容。
“冬墨啊,你累了吧,娘给你倒杯水去。对了,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娘亲自下厨,给咱家的大英雄做去。”
“没事,倒水我自己来吧。娘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男人指了指头顶上蹲着的一团火红,“小鸟喜欢吃果子,前院的菜圃里不知道有没?”
“有,有的,新鲜的草莓,今早娘刚摘的呢。”乐夫人冲鸟儿笑了笑,说着向屋外走去。司冬墨把小鸟放到地上,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待会儿有好吃的啦。”
“咕叽。”鸟儿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看起来十分兴奋。
之后,小鸟来到松塔堆前,开始它的老本行——剥果壳。
这松塔的壳儿看起来比一般的坚果要复杂一些,但现在,祁砚已经从小松鼠那里偷师学到了剥松塔壳子的技艺,因此劳动起来非常迅速。先前在林子里他已经完成了一部分的工作,现在还剩下另外一半。
临近中午的时候,司冬墨在灶屋里帮母亲做饭,小鸟则继续呆在屋前,专注地剥松塔。在节奏均匀的笃笃笃声中,它的余光里忽然看到一双布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抬头一看,竟是乐弘。
鸟儿看到这个恶魔弟弟站在自己面前,立时停止了剥壳的动作,瞪大眼睛紧张地盯住他。这少年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对自己图谋不轨,曾打算偷偷地把小鸟捉起来,而且性格古怪,脾气反复无常,就连自己的哥哥也经常毫不顾忌地顶撞,是个很坏的小子。
用司冬墨的话来说,乐弘他依旧没有适应家道中落以后的清贫生活,心里还保留着乐家小少爷的心高气傲。
乐弘在鸟儿的面前蹲下来。小鸟停止了剥松塔,睁大了浅碧色的大眼睛,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心里已经在飞快地盘算着自己的退路了。
忽然,就见那少年从它的面前拿起一只松塔,支支吾吾地开口请教道:“小鸟,这松塔要怎么剥开?”
难道这男孩是想要吃这里面的松仁吗?小鸟从旁边拿起几粒剥好的松仁,用小翅膀捧着递给他,但乐弘只是摇摇头:“不,我不是想吃松仁。我是问,这个该怎么剥?我、我现在没事干,想帮个忙什么的……”
他试着用手去拧那坚硬的外壳,然而毫无效果。
“咕叽咕叽。”
祁砚想告诉他就连自己的剥壳技术都是从小松鼠那里拷贝来的,但无奈乐弘没法听懂咕咕叽叽的鸟语。他俩交流了一会儿,无果,乐弘只得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那一堆松塔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