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白问花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先逗了一阵那信鸦,才在林问沥活活要把他瞪穿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拆开了信鸦脚上的纸条。
白问花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笑,看完之后也带着丝毫不变的笑,递给了林问沥。
林问沥连忙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工工整整九个字,一看就是出自沈问澜之手——沈问澜和白问花一个德行,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副面孔面对惊天巨变——前者若冰山般不动如山,后者如花般笑颜如花。
而沈问澜的那九个字方方正正,相当标准,一笔一划都写出这人心中丝毫不慌不忙,仿佛忘了决门的现状一般,他写道。
“晚回,照顾为客,加油,剑。”
林问沥念完之后,刺啦一声,那张纸条让他撕成了两半。
白问花还在玩着浑身乌漆墨黑的信鸦,毫不意外的就听林问沥一声怒吼,足足惊起一滩鸥鹭。
“沈问澜!!!!!!!你跟你徒弟结婚拉倒了!!!!!!!”
白问花早知道林问沥这个反应,转头去给沈问澜拿剑了——那信中话简短精炼,最后一个剑字不可能是废话,定是要他自己放在山门里的剑了。
林问沥接着吼:“拿纸笔!老子给这个龟孙回信!!!”
远在鸟不拉屎的村子里的“江易安”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抹了抹鼻子,刚抬头,季为客就又让地上石头给绊了个平地摔。
沈问澜面无波澜的走过去把他扶起来,道:“看不见就小心点。”
季为客让他一碰有点抵触,转而又没说话,只撇撇嘴,敷衍回了句:“知道了。”
季为客说着就要把手抽开,谁知沈问澜根本没打算放他自己走,拽着他的手就向前走去。
季为客:“……撒开。”
“不。”沈问澜见他有抵触心理,只一挑眉——没人比沈问澜更清楚该怎么治这厮。
沈问澜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搬出来了,他云淡风轻道:“沈掌门要是看见你摔得到处都是伤,可是要罚我的。”
季为客:“……”
季为客脸上那些不悦之色果不其然瞬变成不安之色,沈问澜倒看得心情好了不少——这一幕看得身后如空气般缥缈的苏槐感觉自己十分多余,恨不得找个能一点就原地去世的穴位,早早当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