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自己奔过去收拾那季为客,然而又一想,门下弟子优秀,他季为客都瞎了,五年也没打打杀杀过,剑肯定都手生了,花里胡哨的也搞不了了。
刘归望还是不放心的派了一百多个,但当他坐在后院里打算等捷报的时候,发现。
他还是好担心啊!!!!
刘归望一夜未眠,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终于等来了归来的弟子。他忐忑的冲到了前院,一颗心吊在嗓子眼,说上不上说下不下。
自然没有他想象中的捷报——只见那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只剩了三个回来。两个扛着中间半死不活的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衣服被血染得一片红,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一人声音颤抖,大口喘着粗气,哭腔混着怒意,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
“庄主,是沈问澜……都死了。”
刘归望手里抱着的花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开的正盛的花在晨曦中碎了满地的香。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头又跑来一名弟子,大呼小叫着。
“少庄主!”弟子边跑边哭,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完了!!”
沈问澜正坐在椅子上,他一夜未眠,依旧强打着三分精神读林问沥给他写的那一堆又臭又长的废话——差点没把他的信鸦拖死在路上的废话。
林问沥写字又相当放飞自我,根本不为什么写字的清规戒律所绊,一心只想在自由飞翔的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这种自己舒服别人难受的方式只让本来就困的沈问澜越发想睡觉,他不但要看废话,还要辨认半天这个人到底在废话什么,简直是太难受了。
季为客人已起了,正在一边穿衣。
他抹抹鼻子,皱皱眉,空气里的血腥味实在太浓,他忍不住道:“这位……朋友,你以后不要点这香了,你这是昨晚杀了多少?也不叫我,我至少能替你杀一半。”
沈问澜困得要失去自我了,还要强撑着看废话,一心二用本来就是难事,季为客再插句嘴,他一下把自己要演戏的事儿给忘了:“你杀什么杀,一天到晚屁话那么多,改天腿给你打断。”
季为客:“……”
苏槐正在把香收起来,一听沈问澜这话——全无演戏影子。
那还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