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避无可避,那……那只好……冲锋陷阵了。
窒息的缠吻之后,两人微微分开,相视一笑,彼此双颊已是如火一样的滚烫。
“陛下……与我一起回椒房殿么?”
“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晏歌全身绵软如酥,此时哪里还有思考的空隙,满眼、满心、满世界皆是眼前羞红着脸的叶泠兮。
她终是拥她在怀!
这一霎间,晏歌只觉得,哪怕明日让她去死,她也甘之如饴。
这一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九月入秋多日,静夜的清霜斑驳地铺在宫街上,延绵开去——帝后二人牵手踏月而行,每走一步,总会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浑然不觉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此时早已是形影不离。
光阴匆匆,数十载也好,数月也罢,哪怕只有一日,只要能与心爱之人携手当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起居注:楚,平安元年,九月初八,夜,帝幸新后于椒房殿。
昏黄的烛光下,司礼太监在起居注上写下这一句,恍然想到了什么,他搁笔挠了挠脑袋,啧啧道:“女帝女后……这个幸字怕是不能这样用……嗯……就改成……帝携新后归于椒房殿。”
改好之后,司礼太监不禁笑道,“乱世奇事多,新帝啊,你将带给我们一个怎样的大楚?老奴啊,倒是想拭目以待。”
夜露渐深,宫娥们将椒房殿的宫灯熄灭数盏之后,便退出了大殿,关好了殿门。
叶泠兮将雀扇拿起,遮颜端然坐在了喜床边,低眉含笑道:“恭请陛下去扇。”
晏歌痴笑着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内心的激动让她不禁有些颤然,她将雀扇缓缓拿来,叶泠兮顺势抬眼,两两相望,彼此不由得羞涩地笑了起来。
“礼成。”
叶泠兮眉儿弯弯,有些得意地说完,她牵着晏歌坐到了她的身侧,笑道:“臣妾给陛下宽衣。”
“还是……还是我自己来吧!”晏歌慌乱无比地按住了衣带,却被叶泠兮顺势扣住了手指,“楚山,你这是……”
“以后不要再唤我楚山了,唤我楚儿。”叶泠兮笑意盈盈,趁着晏歌慌神的功夫,已悄然解开了晏歌的衣带,“今夜,我会老实的,你也老实的不许动。”
“老实……”
本来是个极为自然的词,可现在仔细回味,竟让人忍不住往歪处想。既然要老实,为何叶泠兮还在解她的衣裳呢?
晏歌觉得自己好像是中计了,她红着脸抗议道:“不……等等……把话说清楚……你明明说了老实的!”
“嗯,老实的啊。”叶泠兮知道她想歪了,忍住笑意,继续道:“难道陛下睡觉不宽衣的么?”
“宽啊。”
“那臣妾给陛下宽衣休息,哪里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