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偏过眼,只淡淡盯着他抓她的手,脸上没表情,却写着“放开。”
他笑了,“行,我放开。”
高个子的少年神色冰冷,戴上卫衣的兜帽,步伐依旧是打惯了篮球的轻快从容,却又孤冷的像狼。
“咚——”门被狠狠踹开,全班霎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愣愣看着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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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则一杯一杯的灌酒,啤的洋的掺着喝,这间酒吧老板算是与他相熟,平日里酒桌上也没少相见,但看这架势还是惊讶不轻,陪在边上卖着笑一溜儿的劝,“小钟,知道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吧,你爸前几天刚说过不让你来这种地方,你这...别让我难做啊。”
他本就心里闷着口气,现在听了这种话更是瞬间点了火药桶,价值不菲的琥珀色酒液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溅了一地,桌子被一脚踹歪,指着老板鼻子骂,“你他妈闭嘴!别提那个老畜生!”
老板被砸了面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念着他家的面子,还是好声好气,“行了,我不说他,你冷静点,别在这儿闹。”
钟则呼哧呼哧喘着气,手臂挥下来,蹭到桌上残留的酒杯碎片,刮出道口子来,血霎时涌出来,周围翻了天似的吵,老板粗着嗓子喊人拿医药箱,认得他的酒保凑上来关心。
他却一瞬间被酒液刺激的痛意带回神智,愣在这黑漆漆的地下世界里。
手上的血还未被止住,滴滴答答顺着布满球茧的有力手指落在地上,他看着黑与红的交织,愣愣的想,“我这么生气干嘛?”
郁纯是自己的什么人啊?女朋友还是炮友?什么都不算啊,那我生气干什么?就算是炮友,看她们和其他男人搂在一起,他也没半点感情,只会让他们一起滚。
手被人急哄哄的捧起来,双氧水冲上去,身体自发性的绷紧肌肉,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甚至抽空在酒桌上找刚刚未掉下桌子的漏网之鱼,对瓶吹了口酒,看着白日尚且算干净的天花板发呆。
操,我他妈不会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