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灯,靠近她床前,俯身轻柔拨开她脸上被泪浸湿的发,她抽动着肩膀,他担忧地低声问,“怎么在哭?”
净初下意识将脸躲开,不让他触碰。
她曲起手臂拭去泪水,起身在薄裙外套上外套,暗夜里她的声音格外冷清,如冰水般凉透:“不关你的事。”
说罢转身,不再给他一个眼神,绕过他直直往外走。
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要出去透透气。
她难得如此横冲直撞地忤逆他,沉霖脸色发沉,伸出长臂拦住她,声音威严得让人不敢造次,“小初,不要闹。”
她在闹吗?净初再次红了眼眶,晶亮的一双眼睛里水洗过一般,星星点点的闪烁。
这样迷离动人的一双眼睛,竟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沉霖心肠被软化,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将小小的她拉入怀中。
“抱歉,我语气重了。”他将她圈在怀中,扣住她的腰,先是道歉,再是亲吻她光洁的前额。
他问她,“你不喜欢允之?”
净初心里发苦,握紧拳头,挤出一个憔悴的微笑:“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沉霖听着她硬邦邦的发问,静默地端详她与自己有叁分相似的眉眼。
他倏地明白什么,嘴角上扬,意有所指地低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娶。”
净初一愣,神色怪异地回视他,却见他竟低下头来,薄唇靠近,吻了吻自己。
她本能想要抗拒,可新鲜烟草的独特淳香味很快感染她的味觉,他的唇舌柔软且蛮横的钻进来。
撩拨,占据,索取。
净初脑袋里“嗡”了一下,被他说的话和这荒唐的一幕吓到。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动情和愉悦,他摸摸她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沉吟道:“我很高兴,你在意我,小初。”
她脑容量明显不够用,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她心如乱麻地抬手去推高大的他,却撼动不了分毫,反而被他固定住后脑勺,吻得更深。
她的唇瓣在颤抖,天空一般纯净的面容上染上红晕,在他熟稔吻技的带领下,她成了一株饱胀娇嫩的花骨朵,灼灼其华,耀眼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