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允之嘴角绽放开一抹自得的微笑。
……
同一空间里的两个人,怀揣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净初神色淡然地瞧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心如同一扇被封闭的窗,里边迷雾重重,有什么在恍惚间不停摇撼。
她尝试着不去在意,胸口却始终闷窒压抑。
进入沉宅,苏允之大方地将从国外带回来的昂贵礼物一一分给家里的佣人,佣人们在拆开手中精致的礼品盒后,纷纷喜笑颜开。
春姨儿媳生孩子,她前阵告假回乡下老家去帮忙了,这边近来由别的阿姨管事,那阿姨放养阿来,向来认主怕生的阿来不知怎么也被美人儿所吸引,喵喵喵地奔到了苏允之怀里去,收了爪子安心趴着脑袋任苏允之逗弄,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
净初背着书包站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像是个透明人一般。
她心里空落落的,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口中满是酸涩,她苦笑,自己已是这家里多余的一部分了吗?
“沉先生,您回来了。”管事的阿姨忽然恭敬地望向门口一个高大身影,苏允之笑靥如花地转身,蝶儿似的翩翩飞入沉霖怀中。
“霖哥!”她这样唤他,亲昵自然到令人难过。
两人拥抱在一起,净初眼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她无意也不愿探究缘由,别过眼去。
她只想走掉,走得远远的,离这两个人远远的!
她瞪瞪瞪快步上楼,破天荒地用力撞上卧室的门,气愤地拉上厚重的窗帘,跳到床上去,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她知道自己突兀又失态,她闭着眼,心绪难平地把自己痛骂一顿:你跑什么,你难过什么?
她将脸埋进枕头中,眼泪不知怎么忽而坠下,毫无预警地氤氲了面前柔软的布料。
沉净初,你糟糕透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