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的灯光像午夜的繁星,倾洒在这个青涩漂亮的小仓鼠身上,窗外的乌云拂散,露出藏在灰霾后的一弯明亮钩月,月芒清辉映着面前的人间绝色。
如果他身上的白衬衣换成一身紧身防弹服,手中捧的香槟换成一把战术匕首,后腰挂着两把雪地迷彩涂装的uzi,该多么完美。
陆上锦也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喜欢”的感情,他恳切真诚地微微笑了笑,微不可查地叫了一声:“言言。”
仓鼠omega惊讶茫然地看着陆上锦:“先生,我叫……”
旁边的alpha咳嗽了一声打断小仓鼠的自我介绍:“陆哥给你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他有求于陆上锦,当然希望一切都顺陆上锦的意。
小仓鼠怯生生地答应,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随后,陆上锦的一句话让整个包厢中所有人不寒而栗。
小仓鼠瞪大漆黑的眼睛,惶恐地退到墙角,凄厉恐怖地尖叫:“不要!不要!先生!”
他说:“把他的腺体摘下来。”
——
言逸打了个喷嚏,小兔耳乱颤,最后安静下来,继续坐在病床前削苹果。
特护病房里只有两个omega,原觅右腿打着石膏,战战兢兢地张开嘴,接过言逸递过来的苹果块,嚼的时候警惕地看着言逸,怕他突然冲过来再给自己一拳,或是把他一脚踹上天。
见言逸仍旧闲静地削水果,原觅大着胆子嫌弃道:“锦哥底下没人了?为什么让你来陪床。”
如果陆上锦的正宫夫人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温吞性格,那原觅作为横插一脚的第三者,心里也不会多忌惮。
然而却是个他惹不起的。
言逸闻言抬起头,礼貌一笑:“我很会照顾人的,会照顾到你痊愈为止,我为之前的失控向你道歉。”
对方言谈举止大度得体,原觅更加没机会纠缠,气馁道:“算了。反正锦哥对你也就那样……”不像传说的那么在意。
言逸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水果刀的刀柄,淡淡道:“嗯。就那样而已。已经离了,三年前离的。”